“请官老爷为民女做主啊!”舞女刘思思被衙役强行拖到一旁,泣涕涟涟,很是让人唏嘘。
顾允像是洞悉了场上的情况发生一般,歪着脑袋跟余修远搭话:“公子,我感觉你要输了。”
“?”顾允笑得晦暗不明,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余修远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余修远自然不知道,这一输,就是永远。
审核还在继续,很快,一个面容憔悴的少年郎就被带了上来,是魏原。魏原看向端坐着的余修远,眼中尽是惆怅,失手打死人的确实是他,怨不得别人,想着想着,又坚强地将乞求的目光默默地移了回来。
余修远眼中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脸上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让人难以捉摸。
李遇原本是想,今日暂且再拖着,只是走走流程就算了,但有了前面的一个案子,怕是必须等到宫里的那位点头,他才好行事。
依着这个想法,李遇一本正经的跟着所谓的流程走。在所有人觉得流程已经走完的时候,一个被丫鬟搀扶着的贵妇跟着官差急促地走了进来。
“堂下何人?”李遇和声道。
贵妇淡定地看向李遇,顺势还扫了一眼余修远。“启禀大人,民妇叶秋,是叶氏的二房长女,也是十三王爷的夫人。”
“叶?----”李遇立刻佯装咳嗽,将额头上的汗珠擦了擦。毕竟上一个在这跪着的还是姓叶的,可是人人尊敬的叶大将军,可是那个主审的官员最终被百姓骂到家门都不敢出,现在都解甲归田了。
余修远看向叶秋,心中泛起一阵波澜。曾经不可一世的叶二小姐,如今看着竟也如此沉稳了。堂下的百姓开始对着叶秋喊话,“叶小姐,十三王爷这种人渣,不值得你来替他讨公道。”
“叶家诗书门第,世家之首,如今竟嫁给了十三王爷这样的浪荡子,老天真是不长眼啊。”
“要是大将军还在,叶家哪里会受这样的委屈。”
“谁说不是呢,我可听说啊,这圣人发怒,好像是因为叶大小姐不见了。原本这叶小姐就是被当作质子留在京城的,这筹码不见了,直接就触及了圣人发怒。”
人群中的讨论愈发激动,像是潮水一发不可收拾,对着堂上跪着叶秋滔滔不绝。确然,叶秋嫁给十三王爷,原本就是一场政治阴谋,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叶秋确实十分清楚。
四大世家的势力庞大,皇室一直想与之联姻,加强血缘上面的联系,但是无论是哪一任家主,对于这个请求,都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但是这次,叶氏没得选,圣人先是以叶挽歌失踪为由,之后又将叶震南通敌叛国一罪指出,明里暗里,其实不过是借小人之手谋取君子之益。
衙役很快将原告魏原带了上来,跪在叶秋的左边,眼中不见一丝血色。“大人,还有一人。”李遇后知后觉,感觉示意手下去将那个凄惨的女子请出。
叶秋看见女子的时候,向她点了点头,大声说,“大人,民妇此次来,并非要问罪于魏二公子,相反,民妇要感谢魏二公子。对于这位姑娘的遭遇,我已然清楚。作为十三王府的夫人,我有权撤销对魏二公子的指控。另外,王爷对姑娘的伤害虽罪不在我,但我既担了这夫人之名,便也是有管教郎君之责,如若姑娘愿意给我代替王爷弥补姑娘的机会,我承诺余生皆以素食以生并奉上黄金千两再表歉意。”
李遇有了叶秋的一番话,终于踏实了。事情很快圆满结束,魏原被无罪释放,刘思思也得到了很妥善的安排。叶秋的背后可是江南叶氏,虽然比不上从前,但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顾允看到这样的判决,十分激动,拉着余修远就要去找叶挽歌。余修远看着往日话少的他,还是跟着他去了。
二人到了怡红院,顾允就十分娴熟就往里走,余修远紧跟其后。在一玄关处走出时,余修远满是不解,这完全与他的想象背道而驰。勾栏上的花簇不是俗气的牡丹,而是性情高洁的君子兰。惯来非红即粉的廊道,走到里却呈一片绛蓝色的雅静。
“妈妈,你遇见我的那天,可否再与我讲一遍。”叶挽歌严肃地看着她。李妈妈是怡红院的老人了,对于女子之间的买卖可谓是得心应手,面对一些闹事的客人的质问和盘查,也可以说算得上是淡定中的淡定。
唯独每次一见到叶挽歌,总是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原本想着她既没有个依仗,打骂两句倒是也无妨,但如今,得了余公子的令办事,也不敢再对她发作。
“那天,我就去赶集买菜,途中看见没人的草堆里躺了一个人,就下意识地以为你死了。之后看见你的衣服很是不错,想着卖了换了钱再去报官。但是后来,发现你只是晕了还有气,加上你那个长相很是不错,就把你带了回来。”
叶挽歌再次将目光投射在李妈妈的身上,正准备发难,就听到门外逐渐走近的声音。二人相视一看,假装平淡的对话,
而此时的顾允不带停留地就直接走了进去,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