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右相大人,正是老奴。”奶娘扑在地上哭天喊地,“如今公主遭逢突变,只有右相大人能救公主的性命了。”
秦安贤面无表情的看着奶娘,“本相与沐羽澜无亲无故。”
“右相大人,您怎么会是和公主无亲无故呢?”奶娘急了,“这些年来,公主一直很尊敬您……”
“不必废话。”秦安贤厌恶的打断奶娘的话,“若是公主病重,你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去请太医好好给公主看看。”
说完,便转身走了。
那奶娘哪里甘心,起身要追,却被秦府的两个家丁给拦了下来。
奶娘没有办法,哭闹一番后,只得回了流羽宫的帐篷。
“如何,舅舅什么时候来?”沐羽澜听到奶娘的脚步声,当即从床上翻身下来。
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明明是一副病象,可身体却灵巧的很,丝毫没有病态。
“公主……”奶娘为难的看了沐羽澜一眼,低声开口,“是老奴无能,没能将右相大人请来。”
沐羽澜傻住,“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没跟舅舅说清楚?你得说本公主病重,重到快要死了!”
秦安贤往日那么疼爱她,就算如今突生变故,她不信秦安贤对她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老奴都说了。”奶娘叹气,“可右相大人说,与其去寻他,不如给公主你找太医。”
“而且,老奴去找右相的时候,听说右相从早上便守在那沐茵茵的帐篷外,整整守了一整夜。”
“公主,秦右相疼的是他亲妹妹,先皇后。”
“以前对你也是爱屋及乌。”
“如今……你为何还要找他?”
“大胆!”沐羽澜一脚踹在奶娘的膝盖上,将她踹的跪在地上,“本公主的决定,岂是你能质疑的!”
“如今,本公主是被雪贵人那个贱人害了。”
“众人都当本公主是她的孩子,这都是她的计策,为了让沐茵茵对我取而代之。”
“早晚,我会让父皇知道,沐茵茵才是冒牌货。”
“在这之前,本公主需要帮手……”
秦安贤就是那个帮手。
秦安贤同她父皇不同,后者的心早就偏到了沐茵茵的身上,可秦安贤才得知那消息不久。
若是她能想办法说服秦安贤,让秦安贤相信她是被雪贵人和沐茵茵给害了,她便能有转机了。
“是是是,都是老奴的错。”奶娘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公主息怒。”
沐羽澜深吸口气,过了许久,才冷声的开口,“今晚,本公主想单独见雪贵人一面,你去帮本公主打点一番。”
“公主!”奶娘惊讶抬头,“此时您还要见雪贵人?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蠢货,本公主怎么可能让父皇知道。”沐羽澜嫌恶的瞪了奶娘一眼,“本公主之所以让你去打点,就是为了不让父皇知道。”
“你若是打点不好,趁早滚。”
“本公主不需要你这种蠢货在身边服侍。”
为什么以前她没发现奶娘这般蠢!
奶娘心中叫苦不迭,以前她仗着自己是沐羽澜的奶娘作威作福。
因为沐羽澜的身份,所以没人敢同她计较。
如今沐羽澜势微,她也跟着落了风。
要不是她以前宿敌实在是太多,她怎么可能继续留在沐羽澜的身边。
“公主息怒,老奴定然会将这件事办好。”奶娘压下心中的不甘,讨好的开口,“老奴也相信公主是被雪贵人那贱人所陷害。”
“有朝一日,咱们定然能沉冤得雪。”
沐羽澜沉着脸没说话,只阴翳的看着帐外。
秋猎当日,举行了祭天仪式之后,沐玄烨便在众人面前宣布了沐茵茵的身份。
虽然这事儿对于见过沐茵茵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秘密,但还是让不少人惊讶不已。
大臣们纷纷悄悄的打量着坐在沐玄烨下首的沐茵茵,心中惊叹不已。
“行了,此事朕今日便只是告知你们一声。”沐玄烨看着沐茵茵的目光慈爱不已,“等秋猎结束回京,便立即准备册封仪式。”
“朕要在天下人面前,册封茵茵为长公主。”
有些大臣心中还有些疑问,闻言便知道这事儿沐玄烨的意思是不容置喙了,便纷纷跪拜直呼万岁。
沐茵茵还是第一次跟着沐玄烨见大臣们,见着这么多人跪在下面,十分不自在。
小屁股在板凳挪啊挪,恨不得这祭祀赶紧结束。
“茵茵可是无聊了?”沐玄烨看出沐茵茵的想法,笑着开口,“行了,你们别跪着了,赶紧起来。”
“竟然是秋猎,今日众卿家便玩儿的痛快。”
“上天眷顾,朕才能认回茵茵。因此,今年秋猎,朕再加上些彩头……”
沐茵茵一听要开始秋猎了,连忙坐直身子。
就在这时,她觉得脚腕处冰冰凉凉的,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蹭她。
沐茵茵赶紧低头,就见一个白色的蛇脑袋正靠在她的脚边,她低头,那白脑袋正好仰头,一人一蛇恰好看在了一起。
“小白白!”沐茵茵高兴的很,压低了声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