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你和鹿惊枝是一伙的。”许疏楼已经听到咔嚓声了。
他的心在更咽。
甚至能通过扭曲的热浪,听到发丝簌簌落下的声音。
心脏跟着剪刀声音一起跳动。
许疏楼:毁了,我表哥算是完了。
也不想想她那炸毛……
锄疾满眼遗憾。
看来不行了。
他也好想亲自动手啊!
给主子打理头发的时候,那手感绝了,一剪刀咔嚓的感觉,应该也不错。
嗯……
他思想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此时若是让姜梧念知道他的心理,肯定会很哲学的说一句——对于美好事物,人类总是想要摧毁。
接着再挥毫泼墨。
这种剧情,适合狗血。
修理头发嘛,说到底就是一个字,剪。
这里短了修剪那边,那边短了修剪这边,总有整齐的一天。
应鹊兴致勃勃的看着,忽然问应鲤,“弟,你有没有觉得鹿鹿刚刚说的话很熟悉?”
“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应鲤说,“姐,这是昨天鹿鹿讲的故事。”
应鲤恍然大悟。
看宴清追的眼神不一样了。
水和面的结局是房间被埋了。
他的结局是什么?
会秃吗?
“姐,鹿鹿下手真狠。”
鹿惊枝:“闭嘴吧,我听得到!”
又过了一会儿。
宴清追听到身后动静小了,“好了?”
“我觉得——”
宴清追做过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跟她的头发一样长。
她总是会把头发剪的跟狗啃的似的,去年更严重,今年好多了,最短的碎发也可以扎上去,至少不像一个炸毛小狮子,手艺见长。
这也是宴清追的底气——不会秃,没什么可怕的。
她头发长长短短被扎成高马尾,上面坠着发饰,有时候是两股不同颜色编成的穗子,有时候是雕花的玉坠。
端的起一派少年风流。
再不济,他也能用发带绑一个同款。
——吧?
周围寂静无声。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宴清追也有些没底气了,轻轻歪头询问,“小鹿?”
“你简直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根金色的头发!!!”鹿惊枝连尾音都是上扬雀跃的,“等等,我要揪下来给你看看!”
“别动!!”许疏楼真的忍不了了,起身过去,“不许揪!”
鹿惊枝眼神无辜,“可是我已经下手了。”
她的手指捏在一起,对着许疏楼晃了晃。
挑衅的样子让许疏楼想不顾形象的说她,但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送给你吧。”鹿惊枝把手向着他伸出来。
许疏楼下意识的捏了一下。
手指尖没有触感。
又捏了一下。
“歪了歪了,在这里。”鹿惊枝示意他靠近一些,“是金色的,和太阳光一个颜色,你看不清楚也很正常。”
三次以后,许疏楼暴躁了。
“姐,鹿鹿那里有东西吗?”
“没,反正我看不见。”
许疏楼:很不妙的预感。
宴清追无奈的制止了这场恶作剧,“我没有感觉疼痛,小鹿没揪我头发。”
鹿惊枝憋不住了,狂笑不止,甚至眼角带上泪花,揶揄的冲着许疏楼挑眉。
许疏楼:“……”
你祖宗!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