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公子,花夫人在遇害之前还服用了一种东西……”
“什么?”
“桂花。”
宫远徵怎么会不知月长老的意思,桂花茶的味道比较重,并且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喝了桂花茶以后会刺激孕妇的机体,有导致流产的可能。
宫远徵冷着眼看着床上还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的衣服和脸上的血都收拾干净了。
“沈矜栀,你到底想怎么样……”
次日清晨,晨光微微透过树叶洒进房间,让人感觉到一丝生机。
沈矜栀缓缓的睁开眼睛,熟悉的房间让她明白自己已经回到了徵宫,昨天那一掌下去威力太大了,到现在都还在疼。
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毕竟从一开始就在赌,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让我见我的师父,无非就是想除掉我,所以先将桂花茶服下,再去找她,到时候倘若发现,那也是我不知道桂花茶对孕妇的危害力。
沈矜栀下床,走出房间。
“咔嚓”门打开,本来就虚弱的身体现在顿了一下,离沈矜栀只有几步远的位置跪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孩,女孩见门打开,抬头看她,样子十分可怜,浑身好几处鞭伤,看样子是在这里跪了一天,但又好像不对,不只一天……
女孩没了力气不小心倒坐在地上,旁边侍卫手中的鞭子马上就要抽下去的时候,沈矜栀冲了过去。
“不要!”
沈矜栀紧紧握住那条粗长的鞭子,死死的挡住身后的女孩,因为太用力嘴唇泛白,手掌被抽出一条红梗,沈矜栀像没有知觉一样,甩开鞭子转身抱住跪在地上的女孩。沈矜栀跪坐在地上,扶着没了力气的女孩,简单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
沈矜栀对着那个侍卫怒吼:“你在干什么!”
侍卫不惧,“徵公子说了,若她敢动一下,那就是一鞭。”
沈矜栀没理他,怀里抱着依萝,看着她身上的血都干了,还有被抽的满手是伤的手,沈矜栀不管不顾的将她扶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沈矜栀要带走女孩的侍卫,“夫人,徵公子说了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能动她。”
沈矜栀停住脚,看向那个侍卫又看了他放在腿边的长刀,微露喜色……
等从执任殿回来的宫远徵看着她房间外有一具侍卫的尸体,门外跪着的依萝也不见了,宫远徵眉头变得紧锁,小心的走进房间。
而一进去一侧头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沈矜栀坐到床边给躺着的人在涂药,她的侧脸充满了担忧,眉头紧皱着,连鞋都没穿。
那是她从没对自己有过的情感,宫远徵放在底下的双手不禁撵紧,满脸都写着“嫉妒”两字。
“出去。”
宫远徵站在这里站了半天,她连正眼都没给他就算了,现在还这样对他。身后的金潇听到这两个字也直皱眉头,自己昏迷不醒,公子守了她三天三夜,一醒过来就这样对待公子,真是良心喂了狗。
哦,喂了狗狗都知道对着公子摇摇尾巴,她呢?
沈矜栀现在不愿看见他,一心都想着床上晕过去的依萝。沈矜栀帮她涂抹完膏药,双手合在一起相互摩擦,掌心逐渐变热,随后沈矜栀将将搓热的双掌捂在依萝的那只跪在青紫肿大的膝盖上。
宫远徵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才明白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宫远徵转身走出门,身后的黑色披风随着他的风力轻轻飘起。
出门后又停住了脚,金潇在他身边待了这几多年,自然是明白公子这个动作是证明有事没吩咐好,所以金潇提前了宫远徵一步:“公子还有何吩咐?”
“把药送她房间去。”
“是。”
沈矜栀正在给依萝揉膝盖,正准备喊人时金潇走了进来,端着盘走进来,“夫人,这是公子命我给您送过来的药。”
沈矜栀看着上面的药,有好几瓶,便问:“这都是什么药?”
“哦,这青瓶的是除瘀血消肿的,这白瓶是治鞭伤皮肉伤的,这蓝瓶是治疤伤的,还有这个沙包就帮助……”
沈矜栀听着他们的解释,就连那热沙包都要解释,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打断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
金潇将盘放在沈矜栀床边的柜子上,行礼退下。
沈矜栀拿起那个滚烫的沙包轻轻放在依萝的膝盖上慢慢摇动,时不时抬眸看看依萝的反应。
这是,门外又来了一个人,沈矜栀偏头看着她,她走过来,说:“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就坐那吧。”沈矜栀拒绝道。
云为衫还是走到了床边坐下,和她面对面。
云为衫问:“她这是怎么了?”
沈矜栀看了依萝一眼,回答:“我出宫门让她帮我打掩护,被发现,被宫远徵罚了。”
云为衫皱眉道:“出宫门?你出去做什么?”
沈矜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