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多久,见姜烟出来冲她扬起头脸上塑出一个笑。
“我猜你睡不着,来给你送药。”
话说完沈亦棋见姜烟还是一脸不可置信似乎有很多的问题想问,索性就在她问出口前一并解释了。
“这一板子下去晚上伤口是一定会疼的,所以我猜你会半夜起来。”说完他冲愣愣的姜烟挥挥手,见她乖乖的走过来心里有些软:“这个拿着涂上,不会留疤。”
小姑娘都爱美,自然不希望自己身上会有伤疤,所以今日从光禄府出来后他就抓紧去了鬼市问裴沙要了他研制的换容膏,一下午跑的脚不沾地。
这人除了嘴毒心思恨,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不然当时也不会被那些人抓去专门为他们研制特效药。
姜烟伸手接过小瓷瓶,上面还残存着沈亦棋手上的余温,握在手里很是小巧。
“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身侧的荷包里又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膏药也递给她:“我买了两份,所以你就安心用别老想着照顾别人。这瓶你差人带给那朋友阮三小姐。”
姜烟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悸动。
她没想到沈亦棋居然连这个都考虑到了,专门买了两份带给她。
“谢谢你。”姜烟结果药瓶低声冲他道谢。
“好了快回去吧,夜里凉你穿的太少仔细生病。”见小姑娘就穿着这么一个单薄的外衣就出来,沈亦棋蹙了蹙眉,摆摆手让她回屋。
“那你呢?”姜烟握着药瓶真诚发问。
将军府把手森严,她虽然不明白沈亦棋是怎么进来的,但用脚想也知道他肯定不是从正门光明正大走进来的,所以她有些担心眼前这人要怎么出去。
万一被发现,夜闯将军府可是要吃苦头的。
“你先回,我钻狗洞出去。”沈亦棋这个回答姜烟实在是没想到,这样一句不着调的话他居然面不改色的就说了出来。姜烟实在没办法想象这人是怎么穿着这样华贵的衣服去狼狈的钻狗洞。
她忍着笑捏着瓶子回了房间,在她关上房门的一瞬沈亦棋就几个跃步转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好似根本就有来过毫无痕迹。
一直站在门口通过门缝往外看的姜烟见沈亦棋这么轻松地离开,她的心沉了沉,看着手里的药瓶陷入沉思。
其实她一直对沈亦棋保持着猜疑的态度,她总觉得这人不简单而且后面还藏着一定还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看不透他所以也不想与他过多联系避免被牵扯到不必要的麻烦中,只是自己的回家与他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没办法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如果是刚来这里的姜烟一定会觉得沈亦棋这样的举动是在无事献殷勤,但是这段时间经历的这些事让她对这个人有了改观。
每每在一些场合遇到沈亦棋时或许姜烟也没注意到她看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提防变得习惯,甚至还有些心安。
因为只要是他在,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有办法解决,虽然看不透却足以使她依赖。
姜烟摸上此刻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逐渐蔓延直到占据她的整个胸腔。
经过这么一个小波折,不知为何她后半夜睡得很安稳期间再没有醒来,似乎连疼痛也有些减淡。
沈亦棋回到院子时一开门就看见伍鸩站在院中,垂着头似是在等他。
整个院子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主子不像主子仆人不像仆人。
沈亦棋身上那件紫金云纹袍已经换成了他平常穿的素衣,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可伍鸩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朵花来。
“王爷今日似乎格外的忙。”
嘶哑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响起,像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吱呀声缓慢却肯定。
沈亦棋没有理会,自顾的就朝房间走去似乎眼前的人就是个空气,无足轻重。
伍鸩见他这个反应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接着开口:“王爷,有些事还是不要多管的好,不然害人害己。”
这句话说完沈亦棋终于有了反应,他沉默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厮半晌陡然轻笑出声。
“先拿你开刀如何?”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配上他这个莫名的笑容和玩味的眼神,看上去有些骇人。
今日主子说的话这时在伍鸩的耳边突然响起:“他就是个伪善的疯子,不得不防。”
姜烟这两日一直在府中休息,好几次你她都想出去接着打听辕祈父母的事情,却都被辕祈小小的身板挡了下来。
“姐姐你不能出去,你的病还没有好。”小家伙说的一本正经,将大夫嘱咐的话一遍遍重复给她听,俨然一个小大人的模样逗得她直笑。
就在她打趣辕祈时春桃突然进来,整个人透露着莫名高兴的情绪,脸上的笑就没下来。
她冲到姜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