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让我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他到底在哪里?今天混乱的局面让疯人院采取了紧急措施。这里的所有出口都被封锁的严严实实。
建筑物内的储存氧气的含量是有限的。
我举起手中的木仓,用脚踩住刚刚袭击我的男人。
一声木仓响,尖锐的声音让我清醒很多。
还有最后一层就到顶层了。
这一路,我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还有许多的尸体,能看出来是自杀。
楼梯的拐角处是那个护士薇。
她身受重伤坐在地上,周围都是血,有她的,也有别人的。
她嘴角含笑,依旧那般云淡风轻。“给……姐姐一个痛快吧。终于解脱了。”
我把木仓抵在她的额头“愿你安息。”
“谢谢你。”
顶层是一个厚重华丽的木门。
终于到这里了。
我刚刚触碰到门的表面,沉重的门自动打开。
我向后退去一点点,疲惫的我已经没什么生存的意志。
要真说有什么愿望,那就是,和他死一起。
我垂下眼眸,只有门吱呀的声响。
保养到有光泽的木板能倒映出模糊的人影。
那人性呢?也是可以映身寸出来的么?
我捂住嘴咳嗽几下,手里面都是鲜血。看来是刚才打的针的副作用上来了。
内脏在出血,没想到,即使这样了还能活着。
门里面是空旷的刺眼,都是明亮的灯光。
我适应了一会才能看清里面,有四个人影。
其中有两个纠缠在一个,两个人身上都是伤痕。
手里面没有武器,但是在他们的四周都是用费的武器。
有两个人影分别躺在他们两个身影的旁边。
一边是四层的那个独特的女人,她身后躺着的是—他。
而另一边站着的男人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
现在的他失去了精致的美感,更像是一个疯子。
浑身是伤,带着狰狞笑的疯子。他身后躺着—他们的母亲。
“看来,现在是你势单力薄。”女人嘲讽道。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捂着伤口走到她的身后跪下身将他的上半身抱起来。
“你……来了。”他嘴里流出大量鲜血。
我淡定地将他的血擦掉,点头微笑。
没想到,现在的我还能笑出来。
她是他的表姐。
他的父亲是她的叔叔,抚养她长大的爷爷临死之前最大的心愿是希望得到他小儿子的消息。
她成年后到国际刑警工作,调查了许多年才有了一些线索,自己主动进入到疯人院里。
得知了那段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