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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3)

“你倒是说得简单。”

霍恒眉头一挑,“好歹也是底细清白的官女子,不清不白地进了宫,那以后还出不出去了?”

霍昀头也不抬:“朕只要知道她身后是否真的有主使之人,若有,就拎出来杀了,若没有,那便最好。”

“至于她以后如何,与朕又有何干。”

霍恒沉默一瞬,暗自摇了摇头,“不愧是冷血无情帝王家。”

“怎么,你又怜香惜玉了?若是真没问题,到时候抬你府里也无妨,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霍昀道。

“你后宫能安置的地方不是比我多,何必硬要塞到我那去?”

“女人太多,烦。”

霍昀冷冷抬眼。

霍恒想到他对待女人的德行,愈加无话可说,只是叹口气,“你这……迟早要有报应。”

霍昀添笔,不置可否。

*

夏末虫微鸣,春泗院不算寂静。

逢玉侧靠在窗旁,透过支起的菱花木窗,望着天边略过的闲云。

最近发生太多事情,让逢玉乱了思绪。

有人要找与“陈逢玉”相似的女子,进献给勤王,这是为何?

她从不和皇家扯上关系,唯一于少时相逢的人,如今也难以触碰,更遑论他的兄弟了。

莫不是勤王想要借“陈逢玉”来与皇上递交情?

可他们金明池边商讨要事的状态,也定不需要靠女人来维系关系。

且“陈逢玉”还会触及到皇上的逆鳞——

果然,逢仪已经厌弃她至极了。

他记恨她。

以至于提到有关她的一切,都有种隐忍按捺的怒意,甚至要让自己的手足兄弟,来将任何有关她的人事物都消抹干净。

可为何今日,她分明已经撞破了秘辛,而又被勤王留下来了呢?

诸多谜团,繁杂得像栾树秋花,让人分辨不清。

逢玉轻揉眉梢,一时不知自己重生一遭,是不是老天还没看她受够劫难的。

还没几日的功夫,该招惹的不该招惹的,竟然统统得罪了一遍。

她这名字这张脸,算是挂了档了,以后还不知会有什么事端。

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楚当年陈家的真相,至于逢仪……她管不得那么多了。

逢玉想定,便开始研墨添笔。

当初陈家香风头正盛,她手下的大掌柜一共有五个,董家是从礼县升任的,而当初在礼县的老掌柜姓钱,老家在通州安县,若是没有搬迁,或许在那边能收到些线索。

逢玉以陈家香的熟客为名,问候钱掌柜为何不再卖香,听闻当初陈家大火起势奇怪,为何没有官府追查,并表明自己当初患难时受过陈家的恩惠,如今起复,想要帮陈家一把,恳请掌柜给些线索。

写完这些,逢玉便将书信封好,深压在梳妆盒下,稍等去买身男装,扮作小厮寄信,好来掩人耳目。

逢玉刚想叫车上街,院外宝兰却匆匆而来,满脸惊慌失措:“小姐!不好了!圣旨宣你进宫!”

“你且站定!”逢玉难得失态,提裙三两步便迎上宝栏目,“你再说一遍?”

“陛下口谕迎你进宫!小姐!”宝兰着急得要命,“是不是我们在金明池边被抓的事呀?您怎么就突然被宣召进宫了,宝兰可以替主子顶罪的,小姐只要待好宝兰的家人——”

“好了!你先住嘴,”逢玉按捺住失控的宝兰,沉声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既然能放你来给我传话,说明还不是什么大事,哭哭啼啼的,我哪用得着你替我顶罪。”

“我们清清白白,何罪之有?”

逢玉轻柔抹开宝兰的泪,安慰道:“既然已经过府要人了,显然不是要命的,你的忠心我知晓,就是还要历练得再沉稳些,好吗?”

逢玉见安抚了宝兰的情绪,便扶正了钗环,正了正衣襟,往前厅去了。

冯府并不大,不过是绕了两个门廊便到了前厅。

这带口谕的太监是皇帝身边的熟人,上回在金明池边逢玉就见过。

“敢问张公公,臣女进宫是为何,陛下可有说归期?”逢玉礼数周全,“臣女母亲尚在病中,一切汤药都是臣女过手侍奉,还望公公给个信儿,臣女好定一定母亲的心。”

张德全静静地看了眼面前的小娘子,温顺娴雅,举止有度,临危不惧,重点是这张脸——

“陛下只传口谕,旁的并未多说,小娘子不必忧心,定然不是什么坏事。”

冯昌松见自己女儿还敢对传话太监问东问西,当下恨不得扯住她的衣袖让她别再问了,省的惹出其他祸端,本来之前就被赐了个“无状”的罪名……冯家在京中已然风雨飘摇了!

“陛下宣你进宫乃是天恩,哪有你置喙的地方,赶紧跟张公公入宫吧,家里一切都好,不用你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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