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洞阴师太端坐在太极坐垫上不理不睬,馨月还是决定要把她听到的歹人要抢夺日月硅的情况报告给洞阴师太。不能再拖下去了,事情这么急,早告诉能做到早预防。
“师祖,今天馨月去捡柴时发现有歹人在尘月观附近活动,他们密谋要抢夺日月硅,还要对咱们西跨院发动袭击。馨月不敢隐瞒,就快些回来禀报师祖。这事情太紧急,馨月也心急如焚,他们可能近几天就要动手,望师祖快些做出决断!”
馨月简单整理整理衣着,就跪下去给洞阴师太报告,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并且小心翼翼,像受到了很大惊吓似的。
过了好一会,也不见洞阴师太说话,眼睛好像闭得更紧了,如睡着了一般,对馨月的话还是不理不睬。馨月本想听洞阴师太的进一步询问,没想到师太竟然一言不发,她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就连站在一旁的云嫣也是满脸狐疑,心想师父怎么对此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呢?真是不可思议。
“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利而不争。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等了半天,洞阴师太才从嘴里轻轻嘣出这样一段话,不知是何用意?馨月本打算跟洞阴师太详细汇报一下她听到的情况,没想到洞阴师太不但不去追问她都看到、听到了一些什么,还说出了这么一段让馨月听不懂的箴言。此时的馨月倒是真有些蒙了,呆呆地看着洞阴师太,不知如何应对。
此时的厨房兼斋堂里传来了炊具的碰击声,馨月知道那是师父和二师叔在准备晚膳。不由得往那个方向转转头,馨月感觉自己真的饿了。
“起来去跟你师父她们忙去吧。师太我还要再静坐一会儿。”
还是那么慢声慢语,头不抬眼不争,师太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满肚子不解的馨月轻轻地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跟三师叔云嫣一起去了斋堂。
一直到做完晚课,吃罢晚饭,洞阴师太都没有去询问馨月今天究竟看到了什么,有好几次馨月都想把它们面临的危险告诉洞阴师太,可师太脸上竟然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用严厉的目光制止馨月的话。
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洞阴师太不想知道她们眼下的处境?还是洞阴师太对眼下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不需要馨月的报告?亦或师太根本就不相信馨月的话是真的,还是不想让馨月把她看到的情况让师父、师叔们听到?但不管怎样,洞阴师太不问,馨月就不敢说,尽管馨月非常急切地想把歹徒已经盯上她们师徒五人的事尽快讲出来。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完成了一天任务的师徒五人此时又到了最悠闲放松的时候,也是每天洞阴师太准备去无极台观星的时候。馨月想,可能是今天师太要带她去观星,那就是要在观星的时候单独询问她今天看到的情况。馨月也因此做好了准备,甚至把她跟洞阴师太都该说些什么的话也想好了。
按每天的时间,该去无极台了,可洞阴师太还是端坐在她的太极坐垫上,看不出来有起身去无极台观星的意思。
“师父,如果没有其它吩咐,云霄带她们出去转转吧?”
云霄见洞阴师太端坐在太极坐垫上不动,心想师父今天可能不会去无极台观星了。每到这个时候,洞阴师太都是一个人在屋里打坐,让云霄带师弟和徒弟一起出去自由活动一会。今天看来洞阴师太又不想出去观星了,那自己正好惦记隐藏在尘月观附近歹徒的一些情况,既然今天馨月已经跟歹徒不期而遇,那就可以利用出去自由活动的机会,单独问问馨月。
“都别出去转了。一起到床房去,我有话说。”
洞阴师太见大徒弟云霄要带她们出去自由活动,就进行阻拦,说她有话要交代。但洞阴师太却没有马上起身,还是原姿势坐在太极坐垫上。而云霄听了师父的话,却不敢怠慢,带着两个师弟和徒儿馨月一起走进床房,默默等待洞阴师太。
过了好长时间,洞阴师太才走进床房,眼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视一遍,然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床,把太极坐垫放好,欠身又端坐在上面。
“云霄、云霓,请家法!云嫣、馨月跪下复命!”
见洞阴师太一脸威严,四个人都有些发蒙,但绝不敢抗命。云嫣和馨月战战兢兢地跪在洞阴师太的面前,内心胆怯,面露惧色。云霄、云霓站在云嫣、馨月身后,也是满脸惊讶!云霄还怀擎着家法,其实就是用竹子做成的长约三尺、类似于船桨形状的大竹板子。
“云嫣,你这孽徒!快些把你这些天所作所为如实讲出来,不得隐藏!”
洞阴师太此时已经勃然大怒,两眼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云嫣和馨月。而云嫣和馨月早已魂不守舍,哆哆嗦嗦地低头跪着,不敢抬头去看洞阴师太脸上露出的凶光。
“徒儿云嫣这几天就是捡柴,没有做什么悖逆家法的事。我也没有发现其它的什么事情,隐瞒不说,望师父明察。”
“大胆孽徒!你已叛道失德,悖离道规,天理难容!快些从实招来,不得隐瞒,道家也好为你超度!”
“师尊在上,徒儿确实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更不会离经叛道,有辱师门,还望师父开恩,给弟子指点迷津。”
“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思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