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的眼里仍然含着怒气,阴阳怪气斥责着馨月,完全没有长辈的怜悯之心,心里一直盼望着馨月快些把实情说出来。馨月想云嫣可能是疯了,为了自己的私欲,她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了,看来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三师叔,我渴,我饿,放我下来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不说实话就是能挺住!啥时候说实话啥时候才能放你下来,祈求也没用!”
云嫣说完话,就跳下地,去外屋端来了一瓢凉水,又跳上炕,把水瓢递到馨月的嘴边,让她喝水。馨月的心彻底凉了,她的泪水不断流出,滴到水瓢里。但极度的饥渴还是让她忍不住,一口又一口地喝下去云嫣端过来的凉水。
“我还要尿……”
“事还不少,稍等一会!”
云嫣没好气地又跳下地,把水瓢送出去,又随便端来了一个盆,放到炕上。把绑在馨月双臂上的绳子从房梁上解开一些,一点一点地往下放,到馨月能蹲到炕上的长度时,云嫣就停了下来,把绳子重新系死,让馨月刚好能蹲下。
“来吧,正好,往盆里尿吧。三师叔伺候你,可别想啥歪点子,你跑不了。”
馨月蹲在云嫣塞在她胯下的盆上,眼泪止不住流下来,边方便边屈辱地哭泣。当云嫣刚一把盆子撤走,馨月便身子一歪,倒向一旁,抽搐过去。云嫣见状急忙跳到炕上,把绳子又松开一些,让馨月能躺到炕上,但是仍然没有解开绑在馨月双手腕子上的绳索,就让她那样被绑着歪躺在炕上。
时间不是很长,馨月就清醒过来,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地活动活动身子和双臂。可是被绑了长时间的双臂就是不听使唤,疼痛难忍,显然已经红肿麻木,暂时失去了活动能力。
“你看,还是吊起来好,血脉通畅。”
云嫣不顾刚刚苏醒过来的馨月如何虚弱难受,又残忍地把馨月强行吊了起来。馨月感到比上次更加钻心般的疼痛,双臂也‘咔咔’作响,脸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三师叔,我真的受不了啦,快把我放下来吧!现在是大白天,我还光着呢。让我把衣服穿上,太丢人了,作孽呀!”
“别乱喊了!不说实话就这样一直吊着。”
“东西真的让二师叔带走了,你就是逼死我,我也说不出来至阴无极宝剑和太极坐垫的下落,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跟你一起去找二师叔对证。”
云嫣根本不理会馨月的苦苦哀求,转身离开了屋子,并且把房门从外边锁死。一个人来到院子里,拿着镐头四处寻找,并且一圈一圈地扩大范围,企图发现至阴无极宝剑和太极坐垫的埋藏地点。
折腾了大半个上午,什么也没有发现,云嫣只好悻悻地回到屋里。把门从里面插死,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馨月,又开始在屋里东翻西刨地寻找起来。
疼痛难忍而又羞愧难当的馨月还是一只脚尖替换另一只脚尖地来回缓解自己双臂的疼痛。她已不再求饶,知道那也没用,已经走火入魔的云嫣是不会轻易的就把她放下来。可这样下去何时是尽头呢?自己已经难以支撑下去了,这时候只能紧咬牙关,闭上双眼,默诵心经,祈祷着上天能给自己带来转机。馨月就这样气若游丝般地坚持着,不再去理会云嫣的胡乱折腾。
翻腾刨挖了一遍又一遍,时间可是过了晌午,云嫣也有些累了。她失望的看着已经有气无力的馨月,擦擦脸上的汗水,把镐头扔在地上,一头扎到炕上去,边解乏边思索下步应该怎么办。
‘砰砰’,外边有人敲门:“屋里有人吗?我是邻居茹珍……”
云嫣一咕噜就从炕上跳到地上,拎起镐头就跑去开门。
“吆,是茹珍姑娘,怎么这么闲着?有事吗?”
云嫣打开门,警惕地走了出去,把乔家姑娘档在了门外。左右看看,见只有茹珍姑娘一个人,才放下心来,热情地跟茹珍姑娘打招呼。
“我妈妈让我来看看,东西用完了吗?我顺便拿回去。”
“哎呀,这两天太忙,也没工夫给你们送回去,还让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没事,都一个屯子里住着,谁家没有个大事小情的。用完了我就带回去。”
“替我谢谢乔妈妈了,多亏你们热情帮忙!那就麻烦你把东西带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常来玩吧,今天就不留你了,给乔妈妈带好!”
云嫣热情地把茹珍姑娘送到大门口,笑眯眯地跟茹珍拉家常告别。茹珍姑娘边往外走边回头看,心想她们修道的人怎么不请客人进屋里坐坐,难道规矩跟屯子里其它人家不一样?还有那个小道姑怎么不出来见面,茹珍可是对她极有好感,今天没有见到她,心里还真是有些空落落的。
“你的徒弟在忙啥呢?这两天一直没有见她出屋。我妈说她很会来事,招人喜欢。”
“她呀,按规矩要给师太诵经七天,暂时还不能出门。”
“好了,我走了。我妈让我告诉你,发现有陌生人从今天开始一直在屯子里转悠,要你们加点小心,晚上早点关门休息吧,别出去了!”
茹珍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让云嫣心里一惊,点头应付着送走了茹珍,就急忙回到了屋里。云嫣的心里很紧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