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磊向茹凤等人报告情况,说前面这股土匪刚离开三小时,为了迷惑咱们他们是分两路从山梁左右离开的,他们的目的显然是想甩掉我们。
“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曾经发现有人从前面的不知名的小溪涉水过去,然后就消失在右侧的山沟里,我们断定土匪是淌着小溪走了一段后才进入山沟的。
我们曾经从敌人留下的痕迹去往左右两侧查看过,左侧的一路下山以后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痕迹便消失了,显然是他们又折返回来从前面的小溪走的。
右侧的一路也是走出去三、四里路,然后就不见了踪迹,他们可能是下山以后从小溪进入右侧山沟的。我们一直在观察,没见敌人往两面山坡上登,显然他们的顺着山沟走的。
既然发现了敌人的身影,我们就没有再去追,还是怕敌人发现我们。看得出来,敌人这次是真的想甩掉我们,因为他们是在有意消除逃跑痕迹。”
武云磊放下望远镜,跟赶上来的茹凤、山杏、茹珍报告情况。茹珍姐也拿起望远镜,仔细的进行观察,山杏姐则挥挥手,示意大家都先坐下来休息。
“今天咱们就在这个山头上宿营,不追了。大家再稍微往后面靠靠,避免敌人在远处发现我们。既然发现了敌人的身影,咱们就不用着急,先让土匪们跑吧。”
其实茹凤知道大家都累了,也都饿了,从早晨到现在一直没有停歇,每个人也都是在走路时垫吧一口,而马匹更是饿得直打响鼻。
听到凤指挥长发出休息的命令,大家连忙把马背上驮的东西卸下来,把马集中到一起去牵马吃草,然后战士们就准备宿营,茹凤没有让大家去点火堆。
“大家都克服一下,明天起早再点火做热乎饭。否则敌人在很远处就能发现点火飘起的烟雾,而明天一早敌人就很难发现。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起得早一些。”
茹凤安排完,就钻进了帐篷里,她要先睡一会儿,外面的事情就让茹珍姐、山杏姐她们去处理吧,这些天她一直没有睡好。
天还没有亮就都起来了,潮湿阴冷让人有些受不了。点起来几堆火,大家也没有忙着去做饭,而是围着火堆先烤起火来,这样才觉得舒服一些。
队伍也没有急着前行,而是等太阳出来很高以后,茹凤才发出了继续前行的命令,并且还没有寻着敌人走过的山沟进行跟踪行进。
“沿着左侧的山梁往前走,刚下过雨的山沟太湿滑。既然山沟和这道山梁是同一个方向,那就不怕失去跟踪目标。速度不用太快,还是一分队在前面带路。
走到接近沟口的时候,再派人去山沟搜寻一下,然后咱们再沿着敌人留下的痕迹跟踪。咱们特别行动大队都是侦察兵出身,敌人的小伎俩瞒不住咱们。”
还不到中午,派出去寻找敌人踪迹的战士便回来报告,说敌人走到沟的尽头以后,又登上了山梁,继续往西偏北的方向逃窜,估计不出他们要逃向何方。
“看来前面的这股土匪还真不是想去跟他们的大部队汇合,大有牺牲自己也要把我们引向歧途的味道,还真是可恨!
丢卒保车,这鬼剃头还是真够阴毒的。追上去,看准机会把他们消灭!抓几个活的审问一下,看看能不能判断出鬼剃头的逃跑方向?”
本来是坐着的乔茹珍参谋长显得非常气愤,她站起身用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打了几下树干,以发泄她心中的愤怒。
“咱们加快速度,咬住敌人后我带二分队绕到敌人的前面去,咱们前后夹击。不就七、八十人吗?完全可以全歼!不抓住敌人问个明白,这冤枉路还得白跑下去。”
第二分队分队长王向勇也有些耐不住了,他主动请战,要把前面的这股土匪消灭掉。而他的媳妇菊花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他老老实实地听茹凤的安排。
其实菊花姐并不是反对丈夫王向勇的观点,只是觉得王向勇不该抢先去发言,以免影响茹凤的决策,她告诫王向勇要耐心,听茹凤的安排准没错。
“你们哪,也就是想发泄发泄这些天心里的闷气,我要是真的做出了‘打’的决定,你们也未必会同意。
是呀,老这么窝窝囊囊被动的跟着,谁都觉得不舒服,何况前面还不是咱们要跟踪的鬼剃头。
不过咱们现在还不能打,一是咱们现在人数上还不占优势,运动战中全歼还没有把握。二是这大山里既空旷又利于隐蔽躲藏,一旦敌人四散逃亡,咱们可就真的失去了跟踪的对象。
更重要的是咱们还有一线希望,今天之所以没有紧跟,就是要让敌人感到已经甩掉了我们,给他们留出去跟鬼剃头大部队汇合的机会。
不过这希望确实不大,咱们也就难免有些急躁。这样,咱们今天再放他们一天,让敌人彻底相信已经甩掉了我们,明天继续跟踪,看这股土匪究竟要去往何方。”
茹凤的话还是让大家的情绪稳定下来,接下来就是轻松自如的原地休息。各分队也都准备做点好吃的改善改善,山杏姐还给大家人均分去一点酒,以驱驱寒气。
“现在继续追踪下去可要费一些力气了,土匪的逃跑痕迹已不那么清晰,再加上他们还要尽力消除痕迹,咱们的追踪速度肯定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