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进更衣室的时候,那两名女生在聊天,远远地看见她,立马住了嘴。
席枝禾不语理会·,忽视过了拿上便装去换。
再出来后,两名关系较好的女生结伴离开,隔着一段距离,席枝禾听到她们说:
“这个席枝禾也就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天天不来教室上课,真以为自己天赋异凛啊,结果还不是被老师留下来训话了。”
“……”
席枝禾低头将舞蹈服装进背包里,提着包重重地甩上衣柜门,寒着脸就往外走。
走到半路,席枝禾就被一个模样有些眼熟的男生给拦了下来,之所以觉得眼熟,大概不是不止一次在校园里拦她。
席枝禾眼神冷冷地,身上弥漫着浓烈的怒气。
男生就像是毫无察觉似的,“席枝禾同学,给个机会认识一下呗?”
席枝禾白了眼,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眼前的男生,“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罢,席枝禾提着包就走了。
司机将车就停在教学楼外,席枝禾走过去拉开车门钻进去,砰地一声关上车门,注意到后座旁边还有个人,她幽幽地看过去。
是骆今辞。
她将包扔给他,双手抱臂靠着车窗闭眼小憩,胸脯上下起伏,像是被迫隐忍着某种戾气。
今天来接送的司机在席家工作有好些年头了,大概是席家崭露头角时。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脸上写满不悦的席枝禾,一眼就看出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笑着说:“枝禾小姐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席枝禾眼皮不带颤,“用你管?”
司机咽了下,不再开口讲话。
席枝禾将在学校受的气带回了家里,人虽然是恹恹地,但是说话字字都很呛。
宋惠茗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就花大价钱给席枝禾请了个国内知名舞蹈老师在家中指导席枝禾。
席枝禾的爱好不多,舞蹈是其中一个。
在新的舞蹈老师上任之后,席枝禾明显地进步了许多,在学校常常被老师夸奖。
只要努力,完善自己,别人说闲话的时候就找不到突破口。
耳边清静了下来,没有那些熙熙攘攘如山洪似的流言蜚语,在补课课程上,席枝禾也便跟施舍似的多了一点心思。
骆今辞是周一到周五没课的时候来给席枝禾补课。
这日是周二。
骆今辞来小洋楼的时候,席枝禾还在舞蹈房练舞。
林姨在厨房里工作,没有跟他说过二楼除了书房其他哪里都不能去。
于是,在他上了二楼之后没在书房看见席枝禾的身影,只听见从席枝禾卧室里传来音调低缓的纯音乐。
席枝禾的卧室再往前走几米,就是与卧室连接一起的舞蹈房。
舞蹈房靠近走廊的那扇门是纯玻璃的,两侧均有窗帘。
但是,帘子并未拉上。
骆今辞顿了下,寻着声源抬步走去。
隔着一道玻璃墙,宽敞明亮的舞蹈房与走廊相对的那面墙也是玻璃的,外边支着个供晾晒的阳台。这时午后灿烂,稀数光线落在站在一面墙的完整镜子前,少女踩着节拍重复练着动作。
她兴许是没注意时间,新动作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跳完半支舞。
这是芭蕾舞,动作高尚纯洁。
少女纵情起舞,动作优柔也有力。
她挽着发,穿着贴身黑色上衣黑色宽松长裤的舞蹈服,她尽情地展示自己的优美与实力,随着时间推移,舞蹈房里光线暗了一两分,那时似乎连空气中漂浮的肉眼望不见的分子都在为她喝彩。
公主褪去公主裙,没有任何象征公主的标志,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闪闪发光,也是公主。
再练了半个小时,席枝禾停止训练,拿手机看了下时间。
已经下午三点多了,骆今辞按时来的话,那他就等了她半个小时。
席枝禾拿纸巾擦了把汗,拿着手机就要往外走。
怎知下一秒,余光里多了道熟悉的清冷少年身影。
席枝禾诧异地扭过头望去,目光与站在窗外神情淡漠地看着他的骆今辞。
少年背着个黑色书包,简单的白衣黑裤的穿衣,他就这么心绪毫无波澜地站在窗外看。
明明是偷看,被她逮了个正着,他躲都不躲。
重要的还是偷看。
席枝禾愤愤从卧室出去,径直走到骆今辞面前,恼怒地指着伸着食指指着他,面上表情比兴师问罪还要充满凶狠,“你偷看我跳舞!再有下次我就把眼珠子给抠出来!”
骆今辞低头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路过。”
席枝禾露出不屑的眼光,“说谎可是要变成匹诺曹的。”
骆今辞错开眼,转移话题,“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