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觉得。”骆今辞迎上席枝禾的目光,他目光灼烫,喉结突出的位置上下滚动着,看她的眼神带着丝丝祈求的意味,“枝禾,可以接吻吗?”
席枝禾惊讶地看着骆今辞,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把这种肉麻的话挂在嘴边。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点头答应了。
得到席枝禾的同意,骆今辞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直奔沙发去。席枝禾惊得手机的手机险些都滑落地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手里的手机夺走放在沙发上,同她五指紧扣,他压在她身上,滚烫的手掌拨弄着她的羽绒服隔着舞裙紧紧掐着她的腰。
第一次,席枝禾格外真切地感受到了骆今辞对她的热情。
她仿佛被一个巨大的火炉包裹着,耳边是他轻轻的喘息声,脖颈敏感地能感受到他的热泪。
他拥着她,低哑地说着,他想她。
席枝禾见过骆今辞冷冰冰的模样,也见过他脆弱的样子。
她好奇,为什么一个严肃的人私底下会有那么多违和的举止和情绪,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爱。
爱可以打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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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离开时,席枝禾穿着骆今辞送的针织棉裙裹着大衣,系着围脖戴着口罩。她随舞团其他人一块出发。
骆今辞送她时,摘下口罩吻了吻她。
他们短暂地相拥,不说再见,她依旧走得干脆利落,像是没带走什么念想。
两年前她送他的笔记本,又添上了一片字迹。
当这个牛皮纸笔记本再也堆不下他的思念,他毅然动身去见她。
在那座会下雪的城市,火炉里猩红旺盛,室内旖旎,他们忘我地在亲吻彼此。
分开五年,他每次去见她的机票一直都存着,堆满了整个木匣子。
她一次都没有主动找过他。
只是在五年后的某一年他忙完工作回家,玫瑰小园里亮着灯,他以为是钟点工忘记了,直到听见主卧里有动静,看到那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在整理东西。
他又惊又喜,紧紧地抱着她,害怕眼前只是一场梦。
但少女的回应告诉他,这不是假的。
他们在夜里狂欢,从昼夜到白日。
席枝禾这五年里几乎没给自己放过假,这次回来她慷慨地让自己休息小半个月。骆今辞每天都会回玫瑰小园,他喜欢黏着席枝禾,向她索取些什么。席枝禾从不拒绝他,不愿意的时候也会给他一点儿甜头吃。
没羞没燥的过了几日,席枝禾对骆今辞说:“我回趟学校,老师找我有点事情。”
骆今辞说:“我跟你去。”
席枝禾拗不过他,索性依旧让骆今辞陪着。
她去办公室里见老师,骆今辞在门外等她,两人的关系一看便知,老师笑笑没提意见。
席枝禾在办公室里和领导们寒暄许久,她本就话少,坐在里面大部分时间都是听他们念叨,无非是问以后的路怎么走。
席枝禾目前没有退出舞团,之后是想在国内发展,具体如何她没有想清楚。未来做一名舞蹈演员出现在荧幕中,又或者是去当舞蹈老师。只要是做喜欢的事情就好。
从办公室里出来,骆今辞就问,“在里面说什么了?”
席枝禾笑了笑,“你以后就知道了。”
骆今辞没有追问席枝禾,因为她提到了以后。他们以后还有时间,来日方长,现在不清楚的以后都会明了。
骆今辞牵住席枝禾的手,“今天我们都有时间,随便走走?”
“行。”有时候,席枝禾还挺享受这种慵懒的感觉,什么都是慢一拍的,不慌不忙,轻松惬意。
骆今辞带着席枝禾走过舞艺的每个角落,文化长廊、伫立于湖中心的亭子、艺术教学楼……
席枝禾在舞艺也有理论课,他们走进教室里,秧田式座位,跟高中时期差不多。
席枝禾趴在课桌上,忽然想到似乎每个人青春期都有个白月光什么的,她问骆今辞,“你读高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那时候心里只有学习。”高中时期的骆今辞从未想过会被骆家认回去,他是单亲家庭出身,家庭经济条件不算好,有个什么意外降临几乎这个家就碎了。他知道读书是最好的出路,从小到大,他读书就特别努力,成绩很拔尖,身上始终挂着书呆子的标签。
“你呢。”骆今辞问。
席枝禾想了下,“我高中没上过几天学,在家里跳舞呢。”
骆今辞点了点头,他说:“如果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
“没办法,命运安排。”席枝禾忍不住笑了。
骆今辞看着她,拉着她起身,“带你去个地方。”
是琴房。
席枝禾诧异,“你还会弹琴啊?”
“你走之后学的。”骆今辞说:“听人家说,芭蕾跟钢琴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