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不,鼬做出这种屠灭家族的恶劣行径,是整个村子都不能容忍的,木叶村会将他视为S级罪犯,实行通缉逮捕。”
猿飞日斩皱着眉头,严肃中带着几分惋惜,他试图安抚宇智波熙:“我知道你一定悲痛万分,但宇智波一族遭逢如此大难,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的族人入土为安。”
这话听得宇智波熙在心中发笑,她仔细凝视这位看似慈爱温和的火影,发现他眼里的痛惜竟不是作假,这是何等的虚伪!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他该不会想仅凭这么几句不痛不痒的保证和几个痛心惋惜的眼神挽回补救吗?
已经太迟了。
宇智波熙拒绝道:“宇智波族人的尸身入殓,这就不劳火影大人操心了。至于鼬,无论木叶是否追捕通缉都与我无关。”
有生之年,她绝对不会放过他这就够了。
宇智波熙明显不领情的姿态让猿飞日斩心底一沉,让这样一个眼里心里都是家族的宇智波留在村子里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她是否察觉到了其他的情报?以后会不会对村子不利?
猿飞日斩上前半步,试探道:“除了鼬,其他凶手——”
猿飞日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志村团藏打断了,他拄着拐杖眉眼阴沉,格外咄咄逼人:“宇智波熙,你说今夜是宇智波鼬伙同其他忍者族灭宇智波,有何证据?为何宇智波鼬灭族却独独留下了你和宇智波佐助,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灭族是不是你们兄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你必须将宇智波人的尸身交给暗部调查。”
志村团藏根本不在意宇智波熙先前说的剥夺宇智波鼬姓氏的通知,又或者是听到了却不当回事,反正这一族只剩下一个女孩和一个幼儿,翻不起多大花浪。
他极尽所能地往她头上泼着脏水,也不管逻辑是否通顺,无视她的悲痛和憎恨将灭族推在她身上。
这句话也给了其他人脑补的空间,是啊,为何一族都被鼬杀光了,偏偏他的弟弟和妹妹还活着?他们说不定就是自导自演的呢!
他们窃窃私语地讨论着,惊喜迸发在他们眼里,因为他们找到了属于忍界名门宇智波的笑话。
看啊,从前的宇智波多么威风,多么高傲,他们只有驻足仰望的份儿,可惜,再威风的家族不还是死绝了!
这群村民不会真正为这一族的命运而悲叹,刀子没有落到他们身上,他们永远不知道有多痛。他们踩着宇智波的血肉白骨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们不知自己有多残忍,不知分寸地探寻着有趣的八卦,就像是一群被腐肉吸引而来的鹫鸟和鬣狗,吃饱喝足后便扬长而去。
没有人真正关心腐肉为何会腐烂。
没有人会在意一块腐肉生前的遭遇和悲欢喜乐。
宇智波熙从门帘下的阴影走出,她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这个笑落在村民眼里便是她精神失常,被亲哥哥杀了全族的事刺激疯了。可落在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眼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一股骇人的冷气从脚底升起,像是一条阴冷黏腻的蛇缠绕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火影大人,我在回村子的路上遇到了伏击,奇怪的是,伏击我的人竟然会用只保存在木叶的黑暗行之术,这件事不知道您知不知情呢?”
猿飞日斩瞳孔微缩,他下意识用余光瞥了眼身侧的志村团藏,短短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混淆宇智波熙话里的意思:“你怀疑有别村的忍者偷了黑暗行之术?”
“不愧是火影大人呢,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可惜我不是这个意思。”
宇智波熙并不顺着猿飞日斩的思路走,“我是说,村子里部分忍者包藏祸心,他们背后之人觊觎火影之位已久,总是在暗地里搞些见不得人的动作试图将您取而代之。你说,是吗,志村团藏?”
“正如我对鼬没有防备一般,火影大人怕是对这位同僚也很放心。可惜团藏大人没能领会您的好意,不仅暗地里培养了号称‘根’的私人组织,为了得到强大的血继限界,他和大蛇丸合作进行人体实验,宇智波灭族一事,怕是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志村团藏脸色越来越难看,暴露在绷带外的那只眼睛格外阴鸷地盯着宇智波熙,威胁道:“不要以为宇智波灭了族,所有人就能原谅你失心疯般的胡乱攀咬。”
宇智波熙挑衅似的对着他一笑:“是不是胡乱攀咬,团藏大人心知肚明。”
“这里面是志村团藏和大蛇丸进行人体实验的信息,为了得到血继限界,你绑架了六十多名婴儿,毁了六十多个家庭。”
宇智波熙托着卷轴,顶着志村团藏晦暗阴狠的眼神走到猿飞日斩面前:“当年还是火影大人你带队逮捕大蛇丸的,可惜,让他跑了。”
“卷轴里面不仅有那些失去了孩子的家庭字字泣血的书信,还有当年大蛇丸叛逃一事的的详细信息。”
宇智波熙绕着猿飞日斩走了一圈,两人的眼神不经意间相触,猿飞日斩意识到她在卖自己的好,这件事完全可以扣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