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保姆辞退掉,白榆隔三差五会给自己做一顿饭。
其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糊弄。
白榆深谙做饭的糊弄学,那就是把一些东西都混在一起,有的时候会得出意料之外的味道。
就比如现在。
把两张油盐都俱全的饼扔在锅里煮开,再搞了一些青菜放进去,尝一尝有一点淡再放点盐。
很快香味儿就开始弥漫。
这饼也是娄娘提前给她备下的,白榆这两天把所有的东西连菜窖里储存的食物都算上,全部整合了一下,得出了自己入冬之前根本不用下山买东西的愉快结论。
她一个人本来也吃不了多少东西,有的时候烧两个红薯能吃一天。
而且白榆不会经常开火,没有风的天气里,白榆把红薯直接削皮,生吃也能顶一天。
她只有在有风的天气里才会开火,因为外面的这个小灶有烟雾还有水气,在升腾起来的时候会被风在半空中吹散。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发现山里有人,白榆可不想还没待够,就像放狼烟一样让别
人发现了。
烂饼青菜粥炖好之后,白榆换了个水壶放上去烧了一壶水。
之后就把火给灭掉,自己蹲在火堆边上也烤出了一脸的汗。
懒得回到屋子里去吃,白榆索性就坐在火堆边上,把书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搞了个勺子从小砂锅里面舀烂饼粥吃。
好吃。
是那种非常原始和淳朴的味道,食物都混合在一起别有滋味。
人这个东西,其实是非常简单的生物,心理层面得到绝对的放松和满足的时候,对物质和食物的需求就会变得非常单纯。
白榆吃得饱饱的,用烧开的水把锅子烫了烫,洗干净之后,把烧开的水壶拎到门口去,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粗瓷的茶壶。
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梗喝。
为什么说是茶梗呢?因为娄娘买的这茶确实是……只有茶梗。
粗茶淡饭说的就是她,而且还不仅如此,白榆有的时候还会去挖野菜。
最开始的几天她根本就不会离开自己的小木屋,非常警惕,完全不会动火。
后来她慢慢地只有在有风天才动火,等到半个月以后依旧没有什么人跑进这山里来,白榆这才在出来放风的时候,在这山里转一转。
夜里睡觉的时候总有两只猫头鹰离得非常近,仿佛就在白榆的头顶上叫。
白榆并不觉得恼怒,这种自然界的声音天生就带着催眠的作用,她也不觉得猫头鹰叫得难听,毕竟在白榆的世界,这猫头鹰还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什么东西一旦跟国家两个字沾上边,就变得非常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白榆只是好奇它们都蹲在哪里,围绕着小房子的周围找了好几圈也没有看到。
不过白榆看到了野菜,就是从前她认识的一种超市里也有卖的,婆婆丁。
这东西有一点苦,但是药用作用很强,而且下火。
白榆觉得自己这几天有点上火,所以这天她把自己的袍子下面系成了一个兜,找了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房子周围转来转去地挖野菜。
一边挖,还一边轻轻唱着比较符合情景的歌曲。
“啊~我的妻,王氏宝钏……”
声音在山林里面回荡,惊飞了两只落在树上的鸟。
八成它们生活在林子里面许久了,没听过这种野兽的嚎叫。
白榆晚上又吃上了野菜粥,今天的风很给力,烟雾和水气才升到一人来高就被卷走了。
白榆搞了一点糙米扔进去,油和盐都是后放的,但是因为炖的时间足够长,而且这个时代的米粮从地里种出来全部都是农家肥,没有任何科技,天然的米香非常浓郁。
最后放了野菜。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要是在好一点的饭店里,怎么不得卖个三十块钱一锅?
白榆把一小锅的食物全给喝了。
然后又熬了一个大夜,小媳妇儿和大伯哥的故事竟然还没完!
小媳妇儿无数次和自己的瘸腿夫君擦肩而过,宿命感直接拉满。
而且小媳妇儿在和大伯哥缠缠绵绵的时候,竟然偶尔会想起他的瘸腿夫君对她的温柔体贴。
大伯哥身体固然强壮,固然在干那个事儿的时候嘿咻嘿咻个没完。
荷尔蒙爆炸,但终究是一个莽汉,吃饱就睡,还有点喜欢喝酒。
两个人在逃命的路上他也没忘了打酒喝。
但是瘸腿夫君就非常温柔体贴,还会注意到小媳妇晚上会不会口渴,甚至会贴心地在床边屏风上面放一个披风,供小媳妇起夜的时候方便穿着。
白榆手里面的书页越来越少,但是小媳妇儿想起自己瘸腿夫君的时候却越来越多。
长相对比一下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