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唇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说到底,都不过是你们的猜测罢了,可就算是人.肉,在这种地方,又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温时朵凝神注视着包複炘,自打进入「诡异世界」开始,她就对包複炘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四十多岁的男人,说是沉稳冷静,不如说更像是置身事外的冷漠。明明是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的参与者,可除了最初的劝说,在后来的时间里,他更像是一个默默观察的旁观者,只在适当的时候帮助“实验品”逃离困境。
温时朵放在身侧手紧了又紧,终于决定说出那被自己隐藏了许久的秘密线索:“其实,我有不能吃肉的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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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朵房内
温时朵从床底下掏出一块包裹完整的布条放在面前的桌上,迎上栗知与包複炘的疑惑目光,将布条小心拆开。
一块干瘪到发黑的不明物体,和一张满是污-秽的类皮纸出现在众人眼前。
栗知眉头一皱,身体下意识地向后一退,掩鼻说道:“好臭。”
包複炘没有言语,沉默的看着桌上的东西,脚下向前踏了一步,手抓布条拿起桌上的那块发黑的不明物体,看了数秒后,转眸看向温时朵:“这是什么?”
温时朵摇了摇头。
她已经研究了好几天,但仍然没看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包複炘轻轻抿了抿唇,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拿起那张满是污-秽的类皮纸,眼底似有异色闪过。
“好臭呀!”栗知的抱怨再次响起,“朵朵,你不是说有什么凭证吗,凭证呢?就是这俩臭烘烘的东西吗?”
温时朵怔住:“你没看见?”
栗知疑惑:“看见什么?”
温时朵眉头微微一皱,指了指包複炘手上的纸,“字啊,那上面不是写着「不要吃肉!」,你没看见吗?”
“啊?”
栗知眼神一诧,立刻看向包複炘的手里,眼底却是一片迷茫,但看着温时朵那信誓旦旦的表情,自觉温时朵不会骗自己,也顾不上嫌弃臭味,直接从包複炘的手上拿过纸条。
可就算她瞪大了双眼,将纸条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翻看了数遍,依然没有看到温时朵口中的字迹。
栗知:“温时朵,你没耍我吧?”
连名带姓的称呼,让温时朵意识到栗知并不是在开玩笑。
她伸手拿过纸条,指着纸条上的字迹,一字一点地念道:“「不要吃肉!千万不要吃他们给的肉」,最后还有三个感叹号,你……看不见?”
栗知瞪大了双眼,眼睛都快贴到纸上了,被那臭味熏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也只看到满纸的污-秽。
“没有。”她有些挫败,却又不死心地看向包複炘,“你看到了?”
包複炘没有回答,而是转眼看向温时朵,在看到对方投来同样的疑惑目光后,轻轻一笑。
*
“我是真的受够那大叔了!什么人啊,天天搞神秘!他以为他是算命先生吗,不能泄露天机!要不是看他救过我们,我早一拳头呼他脸上!”
前往祠庙的路上,栗知火冒三丈,整个人散发着对包複炘强烈的不满。
走在她身侧的温时朵没有打断她的怒气,只是抿唇微笑,默默的听着栗知的怒骂。
对于刚在房间里包複炘那模拟两可的态度,她也是有些恼的。
从始至终,包複炘都在隐藏自己,哪怕她已经将橄榄枝亲手递到对方的面前,他还是心怀戒备,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不过,令温时朵更意外的,却是栗知竟看不到纸条上字迹的这件事。
“哎,算了算了,我怎么能对那大叔抱有希望!”栗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话锋突然一转,“朵朵,你觉得我们真的能救回梁阿姨吗?”
栗知突如其来的转换话题令温时朵的心也蓦地一沉。
在看到田庆生遭到那般严苛的惩罚之前,她还是报以很大的希望,也不认为这个村子的人真的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可这两天的遭遇,让她一下没了底气,但在迎上栗知担忧的目光,她还是唇角轻轻一勾,冲栗知轻点了点头,似承诺地应了一句,“会的。”
栗知脸上的表情在温时朵肯定的答复后,瞬间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她伸手一把揽过温时朵的胳膊,脑袋往她肩上一放,“我就知道。”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亲密的仿佛亲姐妹一般,正准备拐入另一边的街道时,温时朵突然停住脚步。
栗知疑惑抬头,“怎么了?”
温时朵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不远处,神情古怪。
栗知只觉奇怪,顺着温时朵的目光朝右侧看去,只见在她们右前方大约300米的一户庭院内,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搂抱在一起,有说有笑。
那搂着女人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几日一直神出鬼没的朱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