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小声说: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好吗?”
许久许久之后,廉深才抬起眼睫,看向她明亮的眼眸。
他无比清醒地明白,这一次是他最后的机会。
最后一次——向她坦诚的机会。
但他却只是平静而缓慢地,点头应下。
无比卑劣地继续了这个谎言。
小姑娘的脾气总是来得快也走得快,当快到家时,她的思绪已经跑到了接下来的几天该怎么安排。
毕竟这一次,他已经留下来了,那么再晚几天走也没差。
下一次再想见到,就该是冬天的春节了。
她这么说着,却冷不丁听见他回答:
“以后如果你想,我就回来见你。”
让歌一怔,转头看向他。
计程车已经走远,让家的大门就在山坡尽头,而他伫立在路灯之下,黑色网球服被光影分割为二,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
她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只要我想?”
他平静点头。
“只要你想。”
让歌忽地就笑了,像融化的春雪,像盛夏的落日余晖。
她几步轻跳到他身前,伸出小拇指来,说:
“拉钩。”
他怔怔看着她,片刻之后也难得一笑,伸手勾住了她的手指。
“拉钩。”
——在我骗过你的所有事情里,唯独这一句,字字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