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摊小贩一直瞅着杨光伟。杨光伟咂嘬一声道:“你们快点。”说完回车上了。段远哈着热气,连炫了两套煎饼果子。“再给我弄两套。管他要钱呵。”段远用眼神瞥了瞥一旁的魏斯理。“好嘞。”小贩笑道。
付完了钱的魏斯理回到车上。杨光伟说:“这个给你吧。”“不用了,我不饿。”魏斯理说。
“杨队,你不吃?”“我还要开车。”“那给我吧。”段远把煎饼要了回去。
魏斯理问道:“我们现在去哪?”杨光伟也回头来看段远,段远打了个嗝道:“花木兰道馆。”
很快到了段远所说的道馆,在学员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馆长。馆长艾晓丽是田娜大学时的舍友兼团员,因为兴趣相投,和田娜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家暴?”在晓得了段远他们的来意后,艾晓丽双眉一蹙朝段远骂道:“好你个段远,你一个大男人,打你两下怎么了?犯得着叫警察么?肯定是你又吃酒闹酒疯了,惹娜娜不高兴了是不是?”“不是,你说归说,别动手啊。”段远弱弱的道。
“瞧你那怂样,不知道娜娜看上你哪一点。”艾晓丽瞪了瞪段远,转头见了杨光伟,笑道:“警察同志,他就爱小题大做,家暴,那是没有的事。有句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男人不乖打两下怎么了?”
“嗯……”杨光伟清了清嗓子,说:“经有关人士举报,我们发现段远先生的妻子,也就是田娜女士身上存在多处不明淤血,我们因此前来调查。”
“哦,敢情你说的是他家暴田娜?”艾晓丽呵呵笑了两声,“那更不可能,娜娜可是黑带三段。至于你们说娜娜的伤,我想是因为前些天的表演赛擦碰到的吧。我这里还有监控。你们要不要看一下?”便都跟着艾晓丽到了前台,艾晓丽让人调出了这些天的监控。他们三个看着屏幕,神色各异。见了那么英姿飒爽的田娜,魏斯理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画面中的她永远目视前方,柔中带刚,眼神坚定,魏斯理从来也未曾见过田娜的这一面,他才知道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田娜。
“虽然是对抗表演赛,但还是免不了磕磕碰碰,我们这有不少学员都很想领教黑带三段的实力。”艾晓丽双手叉腰,“不过我是黑带四段。”
“怪不得还单着……”段远嘀咕道。
“说什么呢你?”艾晓丽来问。
“夸你呢。”段远应付着说。又看了一会,段远拉着杨光伟到一旁说:“杨队,没什么事咱回吧。我瘆得慌。我就是怕她把娜娜教坏了,不然也不会反对她练空手道。”杨光伟见家暴乌云散了,点点头,向艾晓丽作辞。三人先后出了道馆,在门口杨光伟说:“好了。该干嘛干嘛去。我还要执行公务。”段远说:“谢了啊,杨队,改天再喝一杯。”杨光伟摆摆手自开车离去了。段远也径自往路上走去。魏斯理追过来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段远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但我怀疑你对田娜的情感,或者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
“你什么意思?”魏斯理快步冲到段远的面前。
段远说:“今天咱两就把话说开了吧。我问你,既然你一直没有忘记田娜,那么这十年来为什么,为什么从没有你的消息?
“那个时候娜娜是多么无助,多么迷茫,她拼命想记起什么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我多么希望,我就是你。哪怕我不是你,哪怕你的出现就会将我抹去,我也愿意永远当个黑色的影子,默默在背后,只要她开心快乐就好。
“可是你,你连一点消息也没有。现在又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记忆里,占据着那么美好的一部分,你凭什么?你不觉得羞愧吗?”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关于她。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忘了我。我在国外给她写过信,她也回复了,我和她一直一直分享着彼此的生活,可是我不知道,就在几年前,她就忽然像消失了一般,任凭我再怎么联络也渺无音讯。我也想要回来,可是我回不来。”
“魏斯理,我可以向你保证,娜娜从没有收到过你的任何书信,自然也不可能会回复你。当时娜娜昏迷了很久,是我陪她复健,陪她复读,那一年我们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大学四年我们都在一起,再然后我们参加工作结婚生子,一切既平凡又美满。可又是因为你,害娜娜撞到了头住院了,接着你又莫名其妙的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说我家暴,说娜娜还记得你,又说你一直和娜娜又书信往来。
“魏斯理,魏同学,我现在才看清,你根本就是个小丑。”
“段远,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我希望你能搞清楚,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娜娜真的记起你了,记得那些情窦初开的记忆碎片,但肯定,我和她的相濡以沫的经历,她一定更加深刻,我们答应过彼此,将会携手一生,共同经历又一个十年,二十,五十年,直到下辈子。
“你以为我是在宣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