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棒的动作。见魏斯理从袋子里翻出来一个橙子,克丽丝眉毛一挑,说:“好,就它了。”
“克丽丝,我真丢了。”魏斯理看着橘子咽了咽口水道。
“来吧!”克丽丝跃跃欲试,可她最后不仅没击打到球,连木棒也脱了手,克丽丝把棒子甩的比魏斯理扔的橘子还远,那根木棒像不明飞行物一样飞进了别人家的院子里,其所携带的神秘力量导致该住户的窗户轰然碎裂,接着引发了狗吠人喊等一系列的社区不安定现象……
这次魏斯理把棒球丢进了垃圾桶。
那天,克丽丝问魏斯理“棒球”的中文的写法。魏斯理给她写了个“木棍”的汉语。克丽丝蹙眉瞅着问:“中文的‘棒球’真的这么写么?”
“是的。属于你的棒球。”魏斯理笑道。
听到魏斯理这么说,克丽丝笑了起来,开始把它倒过来翻过去的看。
“你开车呢?”魏斯理按下克丽丝的手,说:“就是这个结构。”
“结构?”
“中文特有的美。”
“美?”
“所以说你不懂。”
“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很有天赋的。”
“好,我先给你来一年级的。日月明,田力男。小大尖,小土尘。二人从,三人众。双木林,三木森……”
他们的下一次见面,克丽丝给魏斯理写了两个字,当时魏斯理嘴里的卷饼差点没喷出来,看着克丽丝疑惑的样子,魏斯理正色道:“天才啊!克丽丝。”克丽丝一听欢喜的笑了起来。
“我第一次见有人把‘木棍’写成‘林昆’。笑死我了……”在确认是他的揶揄,而不是在夸赞后,克丽丝随手拿起一个墨西哥卷塞到魏斯理的口里。
“哈哈哈……”魏斯理看见克丽丝一眨一眨的困惑的眼,更是笑得肚儿抽筋。
魏斯理回到客厅,天花板上的T的感应器一闪一闪,倏地降落了下来,在他的面前投射出一段画面。T播放的是克丽丝在回复他的信件时绞尽脑汁的样子。见到她乱蓬蓬的头发,气鼓鼓的嘴儿,一副被难倒了的样子,魏斯理不觉莞尔。
“可恶的中文。大笨蛋魏斯理。”克丽丝忽然抬起头来问,“哎,我爱你怎么说?娃艾莉?”她的发音还是很生硬,克丽丝放下纸笔,闭着眼睛自言自语:“魏,如果有一天你生我的气,请你一定要知道。娃艾莉。”
“T,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有您的电话。”
“是克丽丝的电话吗?”
“不是。”
“我没空。”
“好的,已为您挂断。”
“谁打来的?”
“谁打来的要紧么?反正不是又克丽丝小姐。”
“T,关了全息影像。还有马上重置数据。”
“收到指令,正在重置……接入节点中,重启完成。魏斯理先生,您有一通未接来电,来电人是田娜女士。”
魏斯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回拨。“T,你知道克丽丝去哪了么?”“正在为您搜索,成功定位,地点西街XX酒店。”
“等等T,你为什么会有她的位置?”
“魏斯理先生,克丽丝小姐身上携带着GPS发讯器。”
“发讯器?哦,就是我手机上的那个无线电发讯器,原来还有GPS定位功能,中情局可真是无孔不入啊。T,以后我给你接入北斗。”
“魏斯理先生,是否联系克丽丝小姐。”
“算了,就让她在那里住一晚吧。”说完魏斯理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了。第二天一大早,魏斯理临出门前他吩咐T,“克丽丝若是偷偷的回来,你可以放她进来,不过,你若是再让她更换了设置,就不仅仅是删库那么简单了,我会让你一直连不上网。明白吗?”
一关一开,见5013病房的病人换了人,魏斯理的心似教榴莲的果皮刺了一下。知道田娜已经出院了,魏斯理双手插兜,无精打采的下了楼。正在大堂上走着,他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魏斯理转过头来,田娜歪头抿嘴笑吟吟。魏斯理又惊又喜,见她亭亭玉立,又小鸟依人,恍若隔世。半天,魏斯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努力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魏斯理瞥见了在田娜身后不远的段远,可以清楚看见段远朝这里翻白眼,魏斯理又一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田娜迎面来说:“斯理。能和你谈一谈么?”魏斯理点点头,两人像老友一样踱步到医院的康复区,他们走过长长的走廊,两旁是精心修剪的园艺。
“你的伤好点了没有?”魏斯理停下脚步说。
“你是指?”田娜回首,笑道。
“全部。”
“没什么大碍了。也算因祸得福,我想起了不少的事。”
“你是说,你记得我了么?”
“还很朦胧,如初恋一般。”
“你不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