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时常嘲笑我,说我闺中思春,笑意都表现在了脸上,可别让师父看见了。
我疑惑地照了照镜子:“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明明没有。
但是师姐是真的厉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不见了。幽会被我撞见也神色如常。
拜见了师父,吃过了早饭,扫院子、洗衣服,浇菜。当师姐笑嘻嘻地看着我时,我就知道没好事。
果然不留神她又溜了,本来两个人打扫的院子,变成了我一个人的活。
师姐老是这样,指挥我做事,真是可恶极了。一上午我都气冲冲。
直到下午去浇菜,发现菜已经长高了一截,嫩绿嫩绿的,真是惹人喜爱。烦恼一下就没了。
菜和师父的花种在山头的一个最向阳地方,我挑水路过时也会浇上一瓢,如今师父的大丽花蹭蹭地有半个人高了。
有灵性的飞鸟在空中旋转,发出“喳喳”的声音。有时调皮地落在花上面。
浇完菜之后,我特地多折了几朵好看的回去,放在师父的客桌前,错落有致的沐浴着秋日温和的金黄。
看着天色还早,我小跑又把剩下的几朵拿给了张公子。
张公子的屋子干净整洁,温和雅致,却独独缺少了鲜花的活泼,我想着。
回来的路上正撞见了师姐,哼着歌,踏着小碎步,看样子心情真的很舒适。
有时候我还蛮羡慕师姐的,过得大胆肆意又洒脱,不畏世俗。师父说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也是很好的,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里。
过了不久,有两个人来找师父,是师父在城里的朋友英叔带着来的。
英叔和师父很相熟,当初师父搬来这里,大多东西都是由他帮着置办的,是德州数一数二的富商。
另外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看穿着非富即贵,他们身上那衣服的料子,我只见过城里的高官穿过。
不过显然他们败兴而归,见面不到一盏茶,就出来了。随后又来过几次,也是草草就走了。
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找师父干什么。若是求学问道的,师父向来是不吝啬的。也不知是何事,吃了几次闭门羹了。
不过师姐是个没心没肺的,她竟然趁着师父无暇顾及她,又跑出去和那个侍卫约会了。
现在师姐老喜欢挑水,一挑就是大半天。
许是因为师父最近心情烦闷,宅子的气压愈发地低了,师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下午了。我自己一个人无聊了大半下午,最终还是决定去问问师父想吃什么,我好早早准备。
谁知师父却换了衣衫,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
“去城里,晚上锁好门。”师父言简意赅。
“那您晚上怎么回来?”我担心地问道。
她没有再回答,匆匆地走了。
我急得转来转去,不知道师父怎么了。师姐又迟迟不回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令师父这么在意,自打我记事起,就没有见过师父那副表情。难道是前尘往事,师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难道师父以前是谁的红颜,后来被抛弃了才来到这里隐居深山的。师姐和师父长得那么像,不会是她的孩子吧。
好不容易师姐回来了,我告诉了她,但我们除了担心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