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挡回去,不知宁王会不会起疑。
“不用,让他进来吧。”
她既是“醒了”,以他们两人的关系,自然不可能将宋温言挡在门外。
“是,那奴才就先出去了。”他得好好守在门外,替皇上和娘娘看着点。
郑让刚退出不久,就见宋温言大步走了过来。
“宁王殿下。”他端起笑容连忙迎了上去。
“皇上好点了吗?”
“托您的福,皇上他身体也渐渐恢复过来了。”郑让陪着笑,说到后半句才算是真情实意。
“本王能进去吗?”宋温言虽是在询问,可声音确是沉着的。
“呦,瞧您这话说的,咱皇上可盼着您来呢,他要是知道您来了,指定很高兴。”
虽然不喜,可做了这么多年的掌印大太监,郑让这套话术自然是信手拈来的。
宋温言听及此并未有多少表情,反而问道:“郑公公怎么不去殿前侍奉,在殿外作甚?”
这话问得巧妙,若答不好,恐怕宋温言这个狐狸会认为这是在防着他呢。
虽然确实如此,但还是得撇清关系。
“嗐。”郑让连忙凑近轻声说道,“这不皇上与娘娘这么久没见面,总有些贴己话要说,奴才也不便在场。”
说完,郑让还嘿嘿笑了几声,像是不太好意思。
闻言,宋温言向里走的脚步慢了下来。
郑让见状立刻明白了他的顾虑,随即大声喊道:“宁王殿下到。”
见宋温言走了进去,郑让才收了笑容,吩咐着其他人多注意着里头的动向,而他则缓缓走下台阶。
他呀,还是得好好敲打敲打这养居殿的奴才们,好让他们长点眼色。
......
殿内。
宋时锦见宋温言进来便起身迎了上去,同样的,穆清蕴也同行,在宋温言面前停下,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皇叔。”
“小锦身体感觉如何了?”宋温言神情关切,借着关怀之情上下打量了番宋时锦。
脸部光滑,看不出长剑划过的痕迹,而且气色也并非苍白无力,只是有些虚弱。
就连身高和看自己的眼神也与之前那个女人有着很大的差别。
真的是他多疑了?
“多谢皇叔挂念,我已经好多了。”如同以前一样,宋时锦不设防地凑到宋温言面前,“不过,此行确实凶险。”
“叫你这般冒险。”宋温言状作无奈。
宋时锦尴尬般笑了笑:“这不是没事嘛。”
“所以你究竟遭遇了什么?”宋温言眸色一闪,这才是他想知道的。
“其实......”宋时锦顿了一下,还是收住了想说的话,“皇叔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别让你担心了。”
“你啊。”见她不再说话,宋温言也不能强求,只好不再追究下去,若是再问下去,恐怕太过于心急了,“那你以后可要在谨慎些。”
“知道啦,皇叔说的是。”宋时锦一口答应。
忽地,她又开口道:“皇叔,东玄那边来信说,使臣已经带着公主在来的路上了。”
对于这件事,宋时锦并没有保留,反而很坦诚的告诉了宋温言。
使臣进京一事,他要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现在就告知他,降低他的戒备心。
“东玄使臣?”宋温言疑惑,这件事情他还真不知道。
“没错。”宋时锦做出手势,请宋温言坐下后才接着说道,“蔡常引今日接到了东玄信使的来信,说是东玄使臣已经带着公主在前往北昭的路上了。”
“他们是为何而来?”
“和亲。”
“和亲?”宋温言皱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的。”宋时锦毫无保留,随即将信件递给他,“具体得等使臣入京后才能知道目的。”
这封信或许现在很重要,可一旦东玄使臣入京,那这封信便不再是秘密。
所以还不如趁着现在将信交予宋温言,起码还能博得他暂时的信任。
宋温言接过信,当看到“证据”二字时,心底一沉。
他没想到东玄皇帝为了妹妹能做出这种让步。
虽然他将自己的痕迹已经抹去,可傅家却不能脱身了。
不过好在傅家这颗棋子本身就保不住,傅霖刺杀宋时锦一事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这些证据也只是多了些筹码罢了。
但是这东玄皇帝所为当真是出乎意料,甚至是匪夷所思的。
如此的话,北昭必定要沾上东玄的光,那他今后该从何处下手?
宋温言思绪万千,心底早已不再平静,可到嘴边的话确实赞同之语。
“这对北昭来说是件好事。”
“是啊。”宋时锦接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