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丞,轻笑一声,“依我看,封前辈的诚意也不过尔尔。”
封念丞默了片刻,忽而站起身,“你自是懂得吾说的,以及吾要的诚意是什么。”
他说着,半弯下腰与桓竹月平视。
随即轻阖眼睑,指尖轻点下唇,“就像那晚那般,吾便什么都依你~~”
桓竹月往后倒退两步。
亲是不可能亲的。两仪境中她受制于人,修为低下,不得不屈服。
可如今,她已是神者修为,又何须以色侍人。
更何况,还是当着东方染云的面。
桓竹月声音一沉:“还请封前辈自重。”
封念丞保持着那个姿势良久,久到脸上得笑意凝固,久到他紧闭的双睫发颤。
“嗯~~~很好。竟敢睡完吾便赖账,你还是第一人。”
他蓦地抬眸,眼中已无刚刚的从容悠闲,取而代之的是满眸的愤恨不甘,阴鸷狠厉。
桓竹月闻言一愣,松了指尖掐诀的手。
球勒个球的。
他一副气势汹汹,仿若要吃人的模样,还以为他要出手打人。不曾想,他竟选择造谣!
这人好歹是南境少君,造谣造得脸不红心不跳,当真是信口雌黄。
“几日不见,封前辈这随口编造的本事倒是更上一层楼。”桓竹月怼道。
“吾编造?
那晚同吾床共枕,你是如何哭着求吾的?
你说待你修为至灵尊之时,便与吾同拜天地,共结同心。
如今修为升至神者修为,转眼便不认账。”
“小竹月~你可真是负心薄性得狠。”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指责与失望,仿佛桓竹月当真负了他一般。
桓竹月不为所动,她冷笑一声,只答:“不过是封前辈你自己的臆想罢了。”
“吾臆想?”
封念丞脸上扬起一抹笑意,他上前两步,指尖勾起桓竹月一缕长发绕在指尖,“那小竹月你可敢用你师尊的命起誓?可敢用你们岷川剩余之人的姓名起誓?”
“你若敢,吾便将一夜风流当作一场梦。”
屋中静默片刻。
“咔嚓”
忽而身后传来一声瓷片碎裂之声。
桓竹月寻声望去,便见东方染云已徒手捏碎了手中的小神兽。
此时,小神兽的碎片划破他的手掌,鲜血滴答滴答落在他的衣裙之上。
桓竹月暗叹一声造孽,竟忘了屋中还有个心里素质极差的东方染云。
她两步上前,夺去他手中的小神兽,超他吼道:“东方染云,你是不是有病,旁人随便说两句话,你便信以为真,是不是没脑子。”
东方染云抬眸凝着她,眼中猩红一片。
并非是他没脑子要信以为真,而是那场景太熟悉了。
熟悉到,他不用刻意去想,她承诺时的表情话语便自行在他脑中复现。
难怪自己明明已经战胜了北境的骆邗雰,她便不在提成亲之事。
难怪自己主动提成亲之事时,她也仅是一笑而过。
原来那些事,那些话,她都对不同的人说过。
原来,她的不答便是一种回答。
桓竹月替他剔除手中的得碎片,抬头时与他的眼神对撞在一起。那眼神支离破碎,又伤心欲绝。看得桓竹月的心也不由地揪成一团。
“师尊,是不相信我?”
东方染云喉头滚动,下一瞬,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桓竹月:····
她真的是服了,竟被几句话气成这样!
桓竹月抬起袖子替他擦擦嘴角,“这下全白调息了。”
东方染云脸色铁青一片,他眼神撇向一旁不再看她。
他是气的。
气她前与那茶里茶气的顾非闲眉来眼去闭门长谈,后又与这骚里骚气的封念丞不清不楚偷尝禁果。
气她水性杨花,气她见异思迁,气她不负责任,气她骗自己感情·····
心中的巨石婉如千斤,千千万万句训斥的话语刚到嘴边,立时又化成一根鱼刺被其生咽下去。
静默数息,他才故作淡定地吐出一句:“下不为例。”
桓竹月闻言,直接被气笑了。
她问:“是吼你之事下不为例,还是与他同塌而眠之事下不为例?”
不待东方染云回答,身后的封念丞便抢先接话,“小竹月~~你若不敢起誓,还请遵守诺言。吾便看在他是你师尊,又命不久矣的份上,护他几日。”
桓竹月视线停在指尖的那一点血渍之上,此时完全没了与之周旋的耐心,连带着瞥向封念丞的眼神也不由地冷若寒冰。
“本念在你救过我一次的份上,想与好哈商谈,求一个不伤和气之法。不曾想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