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全身放松，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跟着中介看了一天的房子，没一个合她心意的。
想到明天还要继续，她就觉得有点头大，但语气仍是温温柔柔的：“妈妈不会折啊。”
“我不管，”孔双双任性道，“你给我折一个嘛！”
她看漂亮姐姐折得很轻松啊，一点也不难的。
“妈妈比较笨。”赵芬一点也不在意的自嘲道。
孔双双见此，小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不知道从哪里撕来一张白纸，和玫瑰折纸一起递给了妈妈：“那你对着这个折。”
赵芬无奈接过孔双双手里的玩意儿，眼睛端详着手里的玫瑰花折纸，心想这折的还挺像的。
看着看着，她倏然发现这是一张公寓出租房的宣传单。
“嗯？”将白纸摆在一边，赵芬找到玫瑰折纸正面的方向角度，一字一句念出上面的广告语。
“幸福公寓招租……”
“首月优惠？”
——
春风掠过浅草的新绿，穿过树木的抽芽，掀起屋内的白纱，窥视折叠桌旁按压圆珠笔笔帽的女青年。
惊蛰坐在窗边，单手扶着下巴远望，愁眉苦脸地叹气。
又失败了。
在纸上写写画画了什么，大概是没满意，又全部划去了，只留下一团像毛线球的黑乎乎笔渍。
这是既王艳如之后的第二次失败。
昨天的传单不是白发的，在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空档，公寓终于迎来了咨询租房的新客人，但他们嫌弃幸福公寓的位置有些偏僻，所以看了一眼房型就走了。
她心烦意乱地将笔一扔，身体微微后仰，双手交叉放在脑后。
宣传单上的联系方式她留了两个人，一个是她，还有一个就是幸福公寓的管家柏溪。
那对情侣联系的是柏溪，柏溪发消息给她的时候，她正好在春落吾乡吃饭，就没过去，直接把事情交给了他。
等到她吃完饭回到公寓的时候，看房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
说来也巧，正好在公寓门口遇到柏溪送他们出门。
出于地主之谊，她十分有礼貌的微笑着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幸福公寓的房东，叫我惊蛰就好，看过我们的房子了吗，感觉怎么样？”
情侣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倒是柏溪在情侣俩看不到的侧后方冲她微摇了摇头，惊蛰瞥见，心领神会地点头表示接收到消息。
看样子，是没有看上他们的公寓。
不过没事，这结果她可以介绍接受，租房本来就是你请我愿的事情，她不强求。
见两人没有回话的意思，她也不打算再自讨没趣继续话题了。
笑了笑颔首准备告辞，只是在注意到女人瑟瑟发抖的模样时，又顿住了脚步。
这是一名很会打扮自己的女性，穿得有点少，为了美观性倔强地敞着上衣外套，露出里面及膝的黑底白玫瑰的针织长裙，大概是冷的，身子紧紧贴在男朋友背后，试图给自己挡风。
惊蛰往前走的步子又退了回去，斟酌着问道：“你们是准备打车吗？”
听到肯定的回答，她贴心地提出建议：“这边一般没什么人来，网上约车可能需要等一会，要不还是进公寓待会儿吧，现在风还挺大的。”
小情侣对望了一眼，没拒绝。
交接了客人，柏溪也没什么事了，和惊蛰说了一声便下班了。
惊蛰则带着情侣俩人回到了公寓，才阖上门，风立刻就止步在了外头。
公寓一楼暖暖的，明亮的灯光打下来，照得一清二楚。
招待台被布置的十分像样，柏溪是一个很让人安心的管家，他购置了很多实用的物品——虽然钱是找她报销的，但是效果显著，这就够了。
东面墙角的位置摆放了一个蓝色的布艺沙发，大盆绿植安置在边上显得十分居家。
惊蛰取了两个一次性塑料杯，从饮水机那给客人倒了两杯温水搁在茶几台面上：“温的，不想喝就捂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