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飞虽觉得小警员的推理没在谱上,却并未出言制止。 毕竟是案情讨论,大胆假设也不算错。 更何况在这个专案组,年轻人丰富的想象力,未必没有用武之地。 他笑了笑,刚掏根烟叼嘴上,电话却又响了。 铃声自然引起了房中所有人的注意,他看了眼来显,忙冲众人摆摆手,就回身将自己重新关进了卧室。 “刘局,是有消息了?”他一边闭紧房门,一边接通了电话。 “正在沟通,哪能那么快!”话筒中传出道低沉的声音:“我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非要介入羊城的案子?” “理由开会我不是说了吗?”陆大飞愣了下后忙回道。 “偶还不晓得你个小西斯?”对面不耐烦的骂了句,接着干咳道:“你小子一定隐瞒了什么。” “这不是还没证实吗?”陆大飞摸出打火机将嘴上的烟点燃,吸了一口才继续道:“梅谦抵达羊城后,虽只出门吃了顿饭,但我们发现他与本地人交流没有丝毫障碍,粤语说得很地道,可不像刚学的。我觉得他很可能有在粤语地区生活多年的经历。” “所以你打算利用调查坠楼案的机会,重新探底?”刘局问道。 “是!”陆大飞直接了当地回答。 对面沉默了好半天,这边都以为断线了,话筒中突然传出一声感叹:“你听过去年6月份的东山卧龙岭盗墓案吗?” 陆大飞仔细思索后,才不确定地道:“是梅谦被胁迫盗墓的案子?” “不错,当初下墓的包括梅谦在内共15人,却只活下来两个,其余人都变成了被啃噬干净的骨头。但事后调查发现,里面有三人头骨塌陷,像是被人活活锤死的,还有两个被利刃割断了脖子。剩下的也不是没问题,而是损毁严重,已查不出死因。”话筒中的声线变得更加低沉。 陆大飞不禁倒抽口凉气:“难道是梅谦做的?” “不清楚,但依他当时的身体状况,侦办人认为不太可能是他出手。但另一人在逃的情况下,这件特大凶杀案就成了无头案。结果你也清楚,因有自首立功表现,梅谦只被监管几个月。” “就这么算了?”陆大飞不敢置信:“梅谦挖不动,另一个大活人呢?如此重要一个目击者,或者说重大嫌疑人,逃了一年都没抓住?” “通缉令还在,你要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查查,不过罪名只是盗墓。”刘局回答:“很多细节对内都未曾披露,案子暂时被夏都方面搁置了。” 陆大飞皱眉道:“这么大的破绽,夏都方面不可能不继续追查,除非……”说到这里,他将嘴里即将燃尽的烟头狠狠地摁进烟灰缸:“除非当时地下有机关之类的东西,也能造成这样的死状。嗯,看来里面的猫腻不少啊!” 刘局轻轻嗯了一声,又道:“烟市612大案,你听过吗?” “知道!”陆大飞一愣,面露疑惑之色:“听说也死了十几个,到现在也没结果。” “凶手杀人后,与当地警方正面相遇了,甚至最后一名死者还是凶手在警方眼前杀死的。凶手中枪后逃脱,现场留下了血迹,你说巧不巧,那血是梅谦的。” 陆大飞无语:“那抓梅谦就……”但这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不对,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哪还有他们专案组的事儿。 果然,只听刘局叹道:“关键是,梅谦的不在场证明虽然立不住脚,可他身上没有枪伤,而且他的身高也与凶手对不上。事后分析,要么那血出自梅谦的同卵双胞胎,要么当时在场的民警被骗了,那血是事先准备好的,为了栽赃。” “所以,梅谦那边没破绽,又找不到所谓的双胞胎,这案子也查不下去了……”陆大飞也跟着叹气:“刘局,您是要告诉我梅谦很危险?但正如刚才得分析,这两件案子虽然和梅谦有关,可他既然能被排除嫌疑,或许真不是他做的。而且通过以往的表现来看,这个人还是很有底线的,配合警方做了不少的工作,如果身上没有盗墓贼嫌疑,简直是个富有正义感的模范公民。” 哪知刘局却直接道:“我的意思是,跟梅谦沾边的案子最后都成无头案了,梅谦是不是好人咱们不知道,可针对他或者帮助他的,绝对是危险分子。我既怕你大意翻车,也怕你碰头磕脑失了锐气,事后找我哭鼻子。” “谁都知道梅谦有问题,偏偏能活蹦乱跳这么多年,说实话,我也不愿趟这浑水。可穿了这身衣服,遇到疑点总不能不查吧?”陆大飞摸摸鼻子,脸上露出苦闷之色,无奈道:“难道您要我放弃?” “查,为什么不查?”刘局先是斩钉截铁地回答,接着话锋一转:“但也要讲究方式方法,既然要彻底的查一遍,你们二组的力量还是薄弱了些。为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