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们的位置在京郊马头沟,大概十分钟后,我们就会到达。”
“马头沟?”张宇先是一愣,接着吃惊反问:“是挖出那尊青铜鼎的马头沟?”
得到确切的回答后,他的眉头一下子皱紧了。
不过,这时并不是他思考的时候,他扫了眼,忙与众人合力将一块拦路的巨石撬开。
在被困在地下十几个小时候,这群考古队的幸存者,终于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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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大雨不似先前那般急了,只是湖面上涟漪依旧成片,就算被灯光照着,沉沉浮浮的鱼漂,也总是会被干扰。
对于不擅长垂钓的人来说,这种情况无疑是十分麻烦的。
梅谦一提竿,仍是一无所获,大鱼上钩的手感,原来只是错觉。
宁驰麻利地上前,给重新挂上了鱼饵。
不过这次,梅谦却从马扎上站了起来,不耐烦地将鱼竿递过去。
“你来吧,都快给整疯了。”
“好嘞!看我的。”宁驰果断接过,他已经站在后面看了半天,尽管手痒,可仅有一把鱼竿,总不好跟老板抢。
这时得了机会,自是毫不客气。
梅谦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望向凉亭外漆黑的雨幕,扬声道:“我还以为你被埋在地下了。”
“唔,我运气比较好,逃出来了。这一天过得,可真够惊险。”撑着一把大黑伞,张宇踩着积水由远及近。
梅谦望着对方身上齐整的警服,童孔微微一缩,问道:“既然大难不死,还不早点回家,你不累啊?”
“早给老婆打过电话了,安慰好才过来,这不看手机上有十几个你的未接来电,看看才放心不是?”张宇停下脚步,不再前进了。
“你们把小宁的车都拦截了,据说只为找我。”梅谦闻言,垂眸半晌后,双手一摊:“刚才打电话让我等在这,这次又什么事落到你手里了?”
张宇却答非所问,而是指着梅谦的头顶,赞道:“新发型不错。”
后者摸了摸帽子下的光滑,轻笑:“天热了,这样凉快!”顿了顿,又坦然道:“再进去也能省点事。”
张宇闻言,却没再说话。
两人一个在亭中,一个站伞下,没有任何前进一步的意思,更无人开口作答。这种泾渭分明的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周围只有飘落的雨滴,任风吹打。
还是一阵悦耳的铃声让画面又鲜活起来。
“老婆催着回家,我该撤了。等手头的事料理完请你去家里吃饭啊。”张宇看了眼手机,笑着说:“我今天累死了,可没心情管你的破事。”说到这里,便转身离开,只是在临走前,又回头望了梅谦一眼,补充道:“对了,你个肺都快烂了的倒霉鬼,还敢顶着大雨钓鱼,真不要命了?”啧啧两声,便投身进了雨幕当中。
没了交谈声,四周又恢复了寂静,梅谦回身,见宁驰身子笔直,只愣愣地盯着远处的鱼漂,好像周围的一切与他都没关系。
他抬手拍了一巴掌:“鱼都跑了。”
宁驰似乎才回神,忙提起鱼竿,果然,上面的鱼饵又没了。
“算了,这么干耗也没意思,还是回家吧。”梅谦哈哈一笑。
宁驰都囔了句:“下这么大的雨就不该钓鱼。”
等被梅谦瞪了一眼,才陪着笑脸,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渔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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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梅谦两人准备收工回家时,走在公园小径上的张宇,等停歇的铃声第二次响起,才接了电话。
“喂,队长?对不起对不起,雨太大了,我刚才没听到响铃。”
“好小子,我这边应付完审查,你就撩了,竟然连身体检查都不做?”从话筒中传过来的声音尽管带着疲惫,但任意的语气却相当的兴奋:“还好你命大,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老婆交代。你现在还好吧?”
“体检就不用了,我这身体好着呢。哎,这次算运气,没被埋在土里。”张宇则心有余季地回答:“要不是有神秘的高人相救,我们这些人恐怕早死在下面了。”
“嗯,具体情况我已经通过别人进行了了解,你们这次可真够惊险的,没想到地下真有那么多恐怖的生物。”电话那头沉默半晌,任意突然又问:“那段时间,梅谦也刚好失踪了,你说,下墓救你们的面具人是不是他?否则也太巧了。”
张宇听了,身子勐地在雨中站住,他夹着电话,一把将头上的警帽摘了,口中澹笑:“怎么可能?梅谦一直在公园里钓鱼呢,我刚见过,这家伙手法太臭,坐了大半天竟然一条鱼没钓到,我离开时正生着气呢。”顿了顿,他用郑重的语气补充道:“我之前也有些怀疑,但梅谦和面具人的身高对不上,差了最少半个头,身上衣服的颜色也不一样,肯定不是他。”
“竟然这样?好!我明白了。”任意的语气有些失望。
“队长,我这次可见到了大场面,现在想想都后怕,我老婆也吓着了,想请几天假陪她。”张宇状似犹豫地开口。
“我批了。等你把报告交上来就可以休假了。”任意很爽快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