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临市气氛如何,多久能解除这种封锁,甚至何时可以抓到那个神秘人,离开后,再与梅谦无关。
对他来说,此次南云之行,虽不圆满,目的却达到了。
尽管,登机之前严苛的检查令他有些许的不安,可等飞机顺利起飞后,便完全放松了下来。
航班直达夏都,算上等候时间也就几个小时,看个剧,睡一觉,也就到了。
原本商量着蹭来接张宇的车回家,可转眼就看到正笑盈盈等候在出口处的毛毛,不觉愣住。
这让梅谦打算给对方一个惊喜的计划落了空。
“你告诉他的?”他看向张宇,质问。
不过,没等张宇作出解释,毛毛就迎了上来,尽管梅谦戴着口罩墨镜,可她仍一眼就认出了自家老板。
上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梅谦:“……”这本来是我的词啊。
毛毛一抱后就很快分开,先对着一旁的宁驰和张宇笑了笑,才嗔道:“还想着保密呐?你在临市刚过安检,就被游客拍下来发到网上了。”
梅谦闻言恍然大悟,不禁苦笑。
尽管过去也算公众人物,可从未有如这几天这样的曝光量,只能说,他目前仍不适应。
紧接着,他眼睛一扫,便看到一大帮带着话筒和摄像机的人正在朝这里走来,忙惊醒,拉着几人就快步出了大厅。
几人分成了两拨,这时已经是中午,梅谦和宁驰坐上了毛毛的车,去找地方吃饭了。
而谢绝了邀请的张宇,则在队长的催促下,苦哈哈地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开着车,急匆匆跑回单位报到了。
车子刚停稳,他就跳下车,沿途与同事们简单打了招呼,径直到了队长办公室。
门并未关,正见秦森板着一张扑克脸正低头看着文件,张宇敲了敲门,喊了声报告。
得到允许后便走了进去,向秦森敬礼后,嬉皮笑脸地凑过去。
“队长,我回来了。”
明明是好几个电话催回来的人,秦森却只是对方进门时扫了眼,嗯了声就继续看他的文件,竟当他不存在一般。
张宇面上表情一滞,重又恢复笑容:“李晨那小子这次让嫌疑人跑了,我这个做师父没教好,也有责任,我愿接受处分。”
他以为对方在为李晨出现工作失误而生气,先表明态度,主动认错。
哪知秦森仍不搭理他,连头都不抬,可那张扑克脸,嘴角有些生硬地翘起来。
张宇见状,为徒弟求情的话便咽了回去,转而大咧咧地坐到了沙发上,又熟门熟路地从茶几下取出茶叶,开始沏茶。
这时秦森终于放下文件,瞪他一眼,才开口问:“这次去南云你与梅谦一直在一起,对这个人,你有什么评价?”
张宇倒水的动作立即顿住,回望自家队长,半晌后才思索着回答:“梅谦这人,我以前还是小看了,这次在南云表现出的一些能力,简直超越了常人的想象。并且拥有一种能够驱除虫子的宝物。如果刨除来历这点,此人心思细腻,做事有底线,除了偶尔表现得有些小心眼,与那些明星大腕比起来,更真实些,也不虚伪,总体上应该算是个好人。”
“好人……”秦森摩挲着下巴,冷笑一声,接着又问:“就算是个有底线的人,也不代表他没有犯罪。”顿了顿,他双目紧紧盯着张宇:“你们作为朋友,如果真找到了他犯罪的证据,会怎么做?”
张宇闻言一愣,从沙发上站起,肃容道:“严格执法,绝不徇私、”接着却又露出苦笑:“不是,这小子又犯事了?难道夏都地下的大墓里发现了什么与他有关?”
“你看看吧!”秦森从办公桌前站起,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张宇后,也坐到沙发上。
张宇也顺势坐下,只是,在看到文件上第一段后,就让他吃了一惊。
似乎早料到他会这般反应,秦森一边沏茶,一边说道:“虽然没有深入,但目前考古局已经探明,下面是一座战国时期的超大型墓葬,应该也遭受过破坏,有意思的是,年后在马头沟发现的那尊古鼎,上面雕刻的同大墓一样,雕刻的都是燕系文字。”
“所以,这里推断,青铜鼎来自夏都的大墓……”张宇紧皱着眉头,从文件中抽出几张照片,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梅谦?”
该照片是以俯视角度拍摄的,画面中,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人正弯着腰,手里拿着把什么东西在挖着什么,似乎是把铲子。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并没有露出该人的正面,可张宇一眼就看出这人是梅谦。
“这个位置,就是当时发现青铜鼎的地点,而卫星照片的拍摄日期,与咱们痕迹专家推断的,大鼎埋进去的时间没有太大出入。”秦森说到这里,微微一叹:“就是那天,梅谦正带着助理在附近游玩。”
“照片是谁提供的?”张宇皱眉:“没有其他的照片吗?”
“这只是由一个卫星地图的爱好者无意中发现的,只有这一个画面。”
“但当时梅谦与助理分开没有多长时间,那么重的青铜鼎,是如何无声无息运过去的?他又为什么这么做?而且只有这一个背影,虽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