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可以坐的。
她走上前坐好,秦仲文又利落地给她满了杯热茶,顾念轻声道谢。
谢砚又看了她一眼,到底没多嘴。
两人默默对坐了片刻,谢砚搁下茶盏,“本打算明日随你归宁,但我有公务要离京几日,我问过喜婆,回门逢九也合规制,就往后延一延吧。”
顾念一怔,他要离京?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谢砚,却见他半撑着身子,神态潇洒恣意。
她问:“小侯爷要去哪?”
谢砚:“秋狩临近,事情繁杂,我得去一趟围场。”
他今日心情不错,愿意与她多说几句。
顾念似懂非懂,却不好追问,问了又怕谢砚不耐烦,只得谨慎地点点头。
倒是谢砚又说:“我明日启程,顺利的话三五日就能回来。”
顾念讶然抬眸,他竟会主动与她交代……谢砚说话时不疾不徐,声音清朗淳厚,音调惯常低,像某种磬鼓钟鸣,撩人心扉。
虽二人相对时间不长,可顾念喜欢听他说话。
秦仲文又上前满茶,谢砚继续道:“我这几日不在,别忘了逢一、五去杏园敬茶,侯府规矩本就不多,有事拿不准主意就先问钱嬷嬷。”
他又与她说了许多,顾念错愕而惊喜。
他似乎将她放在心上了,愿意拿她当妻子看待,他仔细地交代着家事,还让她要记着给母亲敬茶。
他……是不是也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