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伍安回鼓起勇气上前轻吓了叩屋内人的窗户。
室中人先是有些惊讶,随后放下笔起身去开窗。
窗户被打开一条缝,伍安回轻声开口道:“宴清是我,安回。”
“安回?”屋内人赶忙打开窗子。
今夜的月光有些清冷,清冷的月光,照在对亦的脸上,虽然未施粉黛,但在伍安回眼中她是冬月的红梅,独立于世引他注意。
而这位使住安回念念不忘的女子就是礼部尚书高谨的亲妹妹高宴清。
高宴清在将伍安回带进屋子里时,才意识到此举有失礼仪。正是夜晚,她与伍安回共处一室,纵然二人心悦对方,可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定会论她身为女子却不懂廉耻,想到这,高宴清有些进退两难了。
伍安回乃是心细之人,自是察觉到高宴清心中有事,便低声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此时来这。”高宴清不想惹伍安回不快。明日伍安回就要去晰城了,她只想珍惜这眼下的时间。
“我对你思之甚切,夜不能寐,见你未眠便冒然失礼前来。可是惹你不快了?”
“没有,到里层坐吧,免得着凉。”
伍安回随她进去,才发现高宴清的案桌上放了一把折扇,一旁铺开的宣纸上写了不少诗或短句,想来是要给这把扇子题字。
察觉到住安回的视线,高宴请解释道,“你明日就要去相介城了,想来不久就会到夏季了,我本想赠你一把折扇。在我做画后却不知写什么字好。”
不知写什么才能配得上你,配得上渝安世子。
伍安回甚是欣喜,他接过扇子,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画,思虑良久后说道:“''乘风御月''可好?”
伍安回是有些年少轻狂,心高气傲在身上的,不然也不会说出“乘风御月”这四个字。
“自是可以。”于是高宴清提笔在扇子上缓缓写下“乘风御月”四字。
“愿你此后乘风而上,御月而行。”
窗外晚风吹起,月轮高挂,如此静密的时光对于伍安回二人来说以后少有了。
眼下时局动态,唯有此时才能静下心来静看眼前人。
翌日众人起行,高宴清送伍安回至城门,伍安回赠其一香囊,遂别。
两日后,顾千行与孟清云启程前往西域,顾千行在与其父拜别后就与孟清云离开了渝城。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道路难免有些泥淳,雪白的马蹄不时溅起泥星来,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独特的气息。
渝州,晰城。
“我方才去了城外,宋稹他已经在城外山戲水对岸建营了。”伍安回喝了一口下人递上的热茶说道。
渝王停下手中擦拭宝剑的动作问道:“只有他一位将领?”。渝王觉得纵使宋镇他少年英才,十七岁就参军,今年不过二十五就助张墨登上皇位,完全佩得上“瞷然”将军的称号,不过进攻渝州如此大事定不会只让他一人前来。
“还有晋王,张才。”伍安回说道。
晋王张才乃是先帝膝下第三子,张墨能够登极其中也有张才助力。
“报王爷,宋稹他独自驾马行至晰城下,说要见您一面。”士兵来报。
渝王闻言一阵不屑,将手中的宝剑插回剑鞘并说道:“宋镇此人果真狂傲不已,竟敢单枪匹马前来,简直是丝毫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狂妄至极。安回你随为父一道去会会这位那位瞷然将军。”
“是。”伍安回拿上自己的配剑随渝王一同前往城楼。
宋稹手执长枪,一人一马在城下等待着。渝王与伍安回一现身宋植就何渝王道:“晚辈宋稹在此茶候渝王多时了。”
城楼上渝王将右手搭在城墙上俯望着宋稹道:“不知将军有何贵干啊。”
宋稹也不藏着了,拿出早已备好的圣旨举起并说道:“陛下有令,若渝王愿意携渝州归顺朝庭,并且交出张随,陛下愿对渝州各臣进行封赏。倘若王爷不愿归顺,那晚辈只能被迫发兵了。王爷若不想渝州的百姓蒙难,就尽早壮顺朝庭。”
渝玉闻言甚是不屑,道“归顺朝庭?张墨此登大极,名不正,言不顺。本王只认太子张随,只认他的朝庭。”
宋稹甚是不悦道:“我家陛下乃是顺承天意而登大极,这位子本就该属于陛下。”
“哼,顺承天意。张墨在先帝尸骨未寒就起兵造仅,此乃行不孝;张墨并非嫡子却夺帝位,此乃名不正;以兵夺位,此乃不顺;对太子张随赶尽杀绝,此乃不仁。如今你竟然敢称他为陛下,当真是荒琴至极,你也不过是乱臣贼子,不忠不义之徒,也敢对才王叫嚣。”
宋稹脸色一黑,留下一句:“我敬你为长辈,你竟如此辱我,今日之仇,我必奉还。”愤愤离去。
见宋稹离去,渝王转头对伍安回说道:“安回,为父虽然此番如此辱他,但他却有实才,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