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走后,阿湫环顾四周,该死的地方连窗户都没有,门也被婆子从外面锁死。
透过门缝的光线也越来越稀疏,洒在地上的光影也离阿湫越来越远,屋内的阴影越来越大黑暗渐渐吞噬着阿湫。
阿湫心里逐渐发慌焦躁不安,没关系,现在干着急也没用。不如保存体力见招拆招阿湫如是想着,但是阿湫身体开始逐渐发烫,脸色透红,脑子开始发昏不清醒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阿湫索性直接侧躺在地上,用脸汲取地砖的寒气逼自己清醒。可惜也只是扬汤止沸根本缓解阿湫体内的燥热,愈发焦躁不安。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股子腻人的脂粉气扑鼻而来熏得阿湫直恶心,阿湫抬眼的力气都没了。
刘姨推开门看了又看满意的笑了笑“不错,把她带去知府知县那去,给我手脚麻利点!”
阿湫直接被提起来怀里塞了一壶酒,阿湫动了动发现手脚无力,虚虚的扶扶门框稳了稳身体。
“快点的,你在干嘛?给我走快点!”带路的小斯从阿湫怒道
阿湫随着小斯走进蜿蜒的走廊,走廊过道两侧都是一排排的房间灯火通明,房间门上还挂着一个个鱼戏莲间的灯笼。房间内调笑暧昧的声音、淫词浪语不绝于耳,烛光打在阿湫脸上晦暗不明。
带路的小斯停下转过身跟阿湫说“我就引你到这里,大人在走廊尽头靠右手边的房间,给我乖乖过去,别给我耍小心思。”
说完转身就离开,阿湫摸出藏在裙子里面的迷药,稳了稳心神掀开酒壶盖子全给加在酒里了,阿湫又不放心晃了晃酒壶。
阿湫慢吞吞走到门前看着门上挂着的灯笼觉得讽刺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径自给门推开,走了进去。满室旖旎,暧昧的香气似有若无的围着阿湫,阿湫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但是心理发凉,脊骨发麻,喘不上来气。
阿湫谨慎地观察着屋内情况,屋内只有三个男人,三人各占一桌。左边的男人长得獐头鼠目的怀里搂个女人一遍跟怀里女人贼眉鼠眼的上下打量阿湫。右边男人却长得肥头大耳的毫不关心这边情况,一遍喝着美人喂的酒一遍跟怀里美人调笑。坐在主座的是一个年轻人,却是一脸愤恨,咬着牙低着头,自斟自饮。
倒也是新奇,阿湫判断好屋内的形势之后径直走向主座,阿湫坐下后那个男人头都没抬。阿湫好奇地打量着男人,倒也是一副端正君子模样 。
右边的男人目光一直随着阿湫直到阿湫落座才开口道“你今晚可得给我们知县大人伺候好了,知县大人今晚要是高兴了,赏赐自是少不得你的。”男人又顿了顿一脸讥笑的说“这还是咱们知县大人第一次来群芳院,可别怪小人招待不周。”
阿湫被他看得感觉如芒在背,就好像没穿衣服光溜溜走进来一样,漏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阵阵发烫。
阿湫听完男人的话更好奇的盯着身边的男人,看来也是一个倒霉蛋。阿湫虽是这样想着手上倒酒的动作却没停,阿湫把酒推到知县面前。
只见男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也没看还是自顾自的倒着酒。
“哎呦,妹妹你这就不懂了吧,大人呐,是想你端起来喂他。大人,您说是吧!”左边男人怀里的女人满脸通红的捂着嘴娇羞的说着
“是是是,心肝说的自是对的。”男人应完一直盯着阿湫的动作
阿湫觉得头皮发麻,只能端起桌上的杯子硬着头皮送到男人嘴边。阿湫刚举起杯子身边的男人红着耳朵一把给酒杯夺过,扔了出去。杯子砸在地上啪一声碎成四瓣,从杯子里洒出来的酒落了几滴在阿湫脸上,屋里暧昧气氛顿时全无,鸦雀无声,这一扔倒是给阿湫吓得有几分清醒。
“裴大人,这是何意?是在怪小人招待不周吗?”右边的男人抬头看着裴钰说着
裴钰站起来冷笑着看两个男人说“你们身为官员,拿着朝廷俸禄却尸位素餐,枉顾人命,干尽伤天害理之事。”
说完裴钰对着阿湫行了一个礼说“今天裴某实在是对不住姑娘,姑娘请起,不要害怕速速离开此地。”
阿湫听完扶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跑
“走?裴大人把我这群芳院当什么地方,院里的姑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儿的姑娘想离开这里只有一条路—死了被抬出去扔了。裴大人你自己可想好了,你现在跟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的事被捅出来大人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阿湫还没走到门边就听见肥头大耳的男人阴恻恻的说
阿湫的本来腿就发软,一下跌坐在门旁,抬头无力地看着裴钰。裴钰紧紧皱着眉头看着阿湫。
突然门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阿湫觉得要完蛋的时候,只见沈月白嘭的一声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