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在付软后面的房门边,一只脚也跟着迈了出来。季行惊恐地捂住嘴巴。这个人的头像是安反了一样,脖子还在流着血,动作僵硬奇特,冲着付软走去。
“付软小心背后。”季行拉弓瞄准那个奇形怪状的丧尸脑袋。
“澎”石头爆炸,它的脑袋掉了下来,可是丧尸的步伐却没有受到阻碍,好像季行刚刚打下来的是它的帽子一样。
不行,它距离太近了,付软还没有反应过来,祁德与还在搜身,穆冷和远哥在打丧尸。现在能救他们的,只有她了。
一切就跟慢镜头一样,再拉弓瞄准已经来不及了,她冲向付软,付软正抱着穆雨准备起身,没头的丧尸好像能看见一样,扑了过去。
她什么都没有,没有盾牌,只有她自己,她跑过去能干什么呢,她除了能挡在他们面前代替被吃,还能干什么呢?这或许就是她存在的意义,也是她死去的意义吧,他们都有家人,而她什么都没有。所以受伤的是她,死掉的是她,才是再好不过的吧。
季行眼前突然就闪回了长发男的饱嗝,昏暗的房间内挂起来白花花的肉,还有肚子被痛击的痛感,她的步子突然就慢了下来。
“啊!”付软闭眼往前跑的叫声唤回了她的神智,她用力一跳,抱住了丧尸,砸到了墙上,然后落到地面上滚了几转,祁德与拿着长刀跑了过来,季行奋力推开丧尸,祁德与的长刀也刺入了无头丧尸的心脏。
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下起了雨,季行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感受到从窗口斜飘进来的雨意。
“季行,你没事吧?”祁德与蹲下,温柔地摸着季行的脸。
“雨,真的下得好大。”季行带着浓厚的鼻音声音沙哑,“落得我满脸都是呢。”
啊…,原来她不是想死得有意义啊。
原来,她是个胆小鬼,她只是怕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