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坐。”
“那你怎么不和我坐?”祁德与用手撑着脸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我坐季行姐姐身上,不就是挨着你坐么。”
“你这小家伙,歪理还挺多?”说完祁德与就揉乱了他的头发。
“你们不要薅我头发了,长大会秃的……”穆雨发出无效的抗议。
“放心,你哥哥头发这么多,你肯定不缺这点。”
穆雨半信半疑,也不想再继续话题:“是么……先不和你说了。我要和季行姐姐讲悄悄话你不准偷听!”
“好好好。”
接着他趁他哥哥还闭着眼,凑到季行耳边说着悄悄话:“季行姐姐,你有—多—余的—道具吗?我也想有几个道具,关键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帮帮忙。”
季行忍着吹气的声音,费劲听懂了,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很小声:“你哥哥不是给了你很多道具吗?”
“都是药和吃的。我想要酷炫的武器,可是哥哥姐姐都不同意,说怕我伤到自己。”
“那就听他们的话。”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我也不想拖后腿,一直被保护……”
穆雨耷拉着脑袋,头靠在了季行肩膀处,像个受伤的猫咪。
“我们慢慢来就是了,得先教会你才能使用呀。”她安慰道。
总觉得,他跟自己刚加入的时候特别像。季行有些怅然。她当时也怕拖后腿,也怕自己对祁德与来说,根本没有用。
她以为她是祁德与捡回来可以拿来随时丧命的工具,她也甘心奉献自己。只是没想到,付软对她说:“季行,算我求求你,能不能好好爱自己。”祁德与对她说:“我们都爱你。”远哥也说:“我想保护的都在车里”……
她好像,并不是可以被随意舍弃的棋子。
那个有一个人陪着自己见证世界毁灭的愿望好像渐渐被新的愿望所代替。
要是一直陪在他们身边,陪在祁德与的身边,这个阴沉灰暗的末日,好像终归有几分色彩。
她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看他这么沮丧,她沉思了会。
对了。
既然武器刀剑怕他受伤,那前天祁德与给她的道具里,那个【花之魔法棒】应该能当个把戏哄哄他。
“好啦,我给你道具好不好。”
穆雨一脸兴奋地从她怀里蹦了出来,兴奋地点了点头。
她摸出道具,放在了他的掌心。
“握住它,脑袋里就会这个道具的详细解释了,要使用就轻轻叫它的名字。”
穆雨照做,看了道具的说明后,满脸失望,“就是能开花的道具啊……”
“……开花不好吗,现在我们没人会开花的魔法诶。”
“可是没有什么用啊,像付软姐姐一样扛锤子或许还有用一些……”
“……”季行不知道该怎么忽悠了,“说不定这个道具在关键时刻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呢。”只能给他画饼了。
“打丧尸的时候能用这个开花的道具么?”穆雨一脸不解,“该不会季行姐姐把我当小孩子哄吧。”
“……怎么会。”可你的确就是小孩子啊!
“那我能用用吗?”
“还是等摆脱了飞着的丧尸,我们露宿的时候试试吧。”
“可这就是开花的魔法嘛!”不等季行阻止,他已经念出了道具的名字。
“【花之魔法棒】”
没事没事,季行安慰自己,就是开朵花而已。
突然穆雨的手上出现了缀满无数鲜花的黑棒。
“哇,这个还有法杖!”穆雨被这个新奇的玩意抓去了全部的好奇心。
穆冷被道具的光惊醒,看到穆雨想乱舞法杖,微微皱了眉,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穆雨,你怎么能麻烦姐姐休息,还找姐姐要道具。快过来。”
“哦。”穆雨又低下头,慢慢地挪了过去。
“道具也还回去!”
“哥哥……要不然给你表演一个 无中生花 ,你就原谅我,然后不要那么生气好不好。”或许是想试试他平时碰不到的普通道具,他心痒难耐。
只见他拿着道具往中间一点。
这一点,一道夺去所有色彩的白光从他们眼前炸开。
“卧槽这什么光我都看不到路了。”付远有些崩溃。
刚刚的魔法透过了正在行驶的车,留在了施法的原地。
接着几条墨绿色碗口粗的植物根茎,奔腾地冲破地面,随着不停地延长,茎也越来越粗,最后出现在灰尘与月光中的是,七八层楼那么高的向日葵花丛。
黄色柔软的花瓣拂过颗颗肥硕的种子,在月光下闪着丰收的喜悦。
付远紧急刹车到了不远处。
祁德与合上自己惊讶的下巴,转头颤颤巍巍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