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墨。”
???钰岫没反应过来。
“愣着干嘛?坐到朕身边来,替朕磨墨。”
“哦哦,好。”钰岫就好像获了赦令一般,赶忙坐到宇文雪身侧,拿起墨条磨了起来。那咯咯的声音取悦了她,她就那样逮着一小块墨咯咯磨起来没完,至到化为墨水。这让她感受到了快感。
宇文雪偏头看一下钰岫,握着小狼毫忝吸满墨,在砚台上沾了一下,抬手在奏折上写下注疏。
钰岫依然乐此不疲地磨着墨条,至到没有坚硬之处。
钰岫轻轻捶了捶麻了的胳膊,又活动了一下脖颈。
过了好长好长时间,钰岫都开始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了。宇文雪余光尽览,轻轻往钰岫那侧挪了挪。钰岫毫无察觉,头一歪,脑袋埋在宇文雪肩膀上。在睡梦中还觉得姿势不舒服,又蹭了两下,调了一个满意的姿势,才安安静静的不动弹了。
宇文雪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写注疏,落下最后两个字,把笔悬在笔架上,左手一伸揽住钰岫的腰肢,侧身右手伸至钰岫大腿下,直接打横抱起,往寝榻走去。
宇文雪把钰岫往床上轻轻一搁,褪下外衣挂在床头,露出雪白的里衣,上床撂下墨绿的鲛纱帐,睡在钰岫外侧。
床有些窄,两个人难免有肌肤之亲。宇文雪精神尚可,睡意浅,不似钰岫睡得沉。宇文雪背对着钰岫,半耷拉着眼皮子。身后钰岫的呼吸均匀的洒在宇文雪背上,使人微痒。宇文雪稍微克制了一下,渐渐有了睡意。
次日午时,钰岫才堪堪醒来。睁眼一看,这哪里是自己的寝室!她坐起来,锦被从身上滑落。脑子懵懵的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来侍寝,然后……自己怎么上床的?宇文雪那小子不会趁着她睡着把自己办了吧?钰岫急急忙忙撸起袖子看自己的胳膊:守宫砂仍在。钰岫长舒一口气。看来这小子也不那么好色嘛。啧啧啧,估计昨天晚上自己睡着了,应该是宇文雪把自己抱上来的。想想他克制的神情,钰岫嘴角都下不来了。
门外瑟箜听见动静,敲门问道:“娘娘醒了?”
钰岫下榻应声道:“进来吧。”
瑟箜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给钰岫净面。
“你怎么在这里?”
瑟箜拿着白毛巾给钰岫轻轻擦着脸,说道:“卯时陛下上朝临走前吩咐宫人把我叫来,说娘娘还未醒,让奴婢前来伺候。”
“这都午时了,皇上还没下朝?”
瑟箜端走热水,又端来了清茶给钰岫漱口,轻轻笑:“早下了,不过这时候应该在御书房跟大臣商议国事,午饭回不回来吃就不知道了。”
“有没有说让我醒来就走?”
“没。”
钰岫点点头。
“娘娘要不要传午膳?”
“本宫也饿了,让御膳房做几道清淡口的传上来吧。”瑟箜听了忙下去传了。
钰岫百无聊赖,走到书架前,抽出了一本《天工开物》。翻了两页又放下了:这皇帝也太死板了,不能摆点别的书吗?
外面一阵脚步响,钰岫回头看见是李公公,惊讶了一下。
“娘娘,皇上吩咐咱家来请娘娘去中和殿,东方公子正在等您。”
等我?呵,看来是亲爹准备让尹姨娘生的儿子做他的继承人了,请皇帝封号,亲爹叫他来跟自己打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