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就好像是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一般。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问什么要救云彩?
救那个女人的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放过他?
他们又是怎么离开的。
云彩已经跑了,塌肩膀男人捂着胸口站起身,也没有在此过多停留,带着这些疑问,他钻进了丛林,往更深的地方离去。
……
落日的余晖将大山映出了巨大的阴影,像蛰伏的巨兽。
打斗的痕迹,染红的地面,一片狼藉。
吴邪的身边站着潘子,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有村里的人,有袭德考的人。
其他人在四处搜寻着伤了云彩的人的痕迹。
胖子跟着阿贵在照顾受伤昏迷的云彩。
吴邪抬头看着幽幽的森林深处,没有说话。
他知道是那个鬼影,那个塌肩膀的人干的。
那个鬼影,从一开始就监视着他们。
而阿贵,还有盘马,他们之间也有联系,就算阿贵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他们之间一定有利益往来。
云彩就是阿贵派去和这个鬼影接头的人,她并不是真的对他们那么有兴趣,她伪装出天真的样子和他们混在一起,也许只是为那个鬼影刺探情报。
如今,那个鬼影要抹去很多东西,云彩知道得太多,便被他抹去了。
但是,那个救下云彩的又是什么人?
会是楼朝朝吗?还是那个疑似黎秭慕师傅的女人?
她们为什么知道云彩会被害?
……
当楼朝朝缓缓睁开眼睛,抚摸着完好无损的肺部,神情有些恍惚。
她倒不是被那塌肩膀的男人给吓到了,主要是那深入骨髓的痛意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甚至到了现在,楼朝朝还有点幻痛。
坐起身,才发现原来她睡在了一个通体黝黑的莲台上。
打造这个莲台的材质摸起来感觉像是玉石,玉质温润细腻,是极好的材质。
莲台边上的花瓣也是黑色的,但花瓣的黑是一种晶莹剔透的黑。
莲台的每一瓣花瓣上都刻满了她看不懂的符文和阵法。
“现在的人类身体素质都这么好的吗?受了因果的反噬当真还能醒过来。幸好没有和姐姐打赌,不然我又要输了。”
突然,一道慵懒的女声突兀的在她身边响起。
楼朝朝转过头,说话的女人模样依稀和叶藏花有几分相似,但比叶藏花多了一种极其妖艳的美感,让人看上一眼就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妲己!
这是楼朝朝对她的第一印象。
此刻,她正饶有兴趣的观察楼朝朝。
“慕慕呢?”
“现在的人类也很没有礼貌,都不问问我是谁吗?”
“她暂时没事。”略显清冷的女声响起,叶藏花突然出现。
“我能去看看她吗?”楼朝朝问。
“跟我来。”
叶藏花带着楼朝朝来到后山的一处花园,一簇簇白色的花朵在氤氲的雾气中争相怒放。
花香浓郁,花瓣飞舞。
楼朝朝并没有觉得这些花有多美,反倒是觉得瘆人。
黎秭慕躺在厚厚花瓣上,双眸紧闭,神情温和恬静。
如果没有白皙肌肤上那像是摔碎的瓷娃娃一样的的血色裂痕,她真像一个睡得安详的睡美人。
“她这正常吗?”楼朝朝问。
“如果她没管后面两个人的话,我还能给她争得一线生机,毕竟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蘼萝。
但架不住她自己作死。
她插手了三个人的命,按理来说,灵魂将当场被摧毁,化作世界的养分,再无来世。
但旧神蘼萝的花灵护住了胎儿,连带母体也护住了。
不过也撑不了多久,我把她带到这里,用我的力量温养着,不过也只能撑到她诞下胎儿。”
“云彩不是我救的吗?”
“她沉睡之前拜托我,在你身上产生的任何反噬都转移到她的身上。”
闻言,楼朝朝沉默了许久。
“笨蛋!”楼朝朝低着头,眼眶通红。
“我送你回去。”
“你其实还有办法的,对吧。”
“嗯?”
“能够在各个位面的世界里自由来去的你,我不相信,你没有其他救她的办法。”
叶藏花轻飘飘地扫了楼朝朝一眼:“有,但她还不值得我费些心思。”
“那我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