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实在张起灵的身边醒来的,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头靠着他的肩膀。
看着那高挺的鼻梁,楼朝朝真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这样醒来。
从旅馆出来,两人走过朝阳落下的街道,穿过藏-民的聚居处,踏过雪山。
楼朝朝走的气喘吁吁的时候,张起灵就背着她。
两人走走停停,最终来到了一座写满了历史的喇叭庙。
张起灵进屋和老喇叭说话,楼朝朝在一座哭泣的石像前等待着。
身后有轻微的声音,楼朝朝转头看着张起灵大步走来,雪山的风吹起他额前的刘海,露出他好看的眉眼。
连绵的雪山和湛蓝的天空浑然一体,让人觉得天与地之间隔的很近,仿佛近在咫尺,又好像远隔万里。
张起灵看着楼朝朝,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黑色的发丝微微发光。
“小哥哥。”楼朝朝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扑在张起灵的怀里,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如果还能再见的话,就来娶我吧!”
……
吴邪处理完吴三叔铺子的事,卸下了□□。
近乡情怯的他推开门,一股灰尘的味道铺面而来。
家里空荡荡的,堆积的灰尘说明了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待过。
“慕慕?”吴邪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犹豫了一下,不死心地打开了黎秭慕的房门。
房间一览无余,她的东西都还在,可她的人不在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了小半个月。
吴邪重新回到了铺子,在自家二叔的帮助下,学习这管理经营自家三叔的铺子。
潘子回了老家,命悬一线的云彩也醒了过来。
胖子打电话告知这个消息时,还说了收到了楼朝朝寄过去的礼物——一套手工定制的西装和婚纱,还有一对婚戒和两个红包。
里面还附带着一张卡片:提前随个份子和新婚礼物。
署名是楼朝朝和黎秭慕。
这让吴邪郁闷极了。
原本他心里一直期待着哪一天黎秭慕就突然回来了。
经过胖子的一通电话之后,他算是明白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离开。
吴邪很生气,也很委屈。
明明是黎秭慕先接近他,又威逼利诱赖上他的。
结果说走就走!
闷油瓶是这样!黎秭慕也是这样!
还有,凭什么只有胖子有礼物!
越想越难受,吴邪拿着黎秭慕留下的玉佩就要往地上狠狠砸去。
抬起手,又舍不得。
僵持了一会,默默地放下了手。
骗子!
还说什么喜欢他,会等他回来!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映射着吴邪阴郁的心情。
从厨房搬出酒来,一瓶又一瓶地喝着。
回忆着这两年的种种,吴邪终归是忍不住心里涌动的情绪,低着头,痛哭出声。
等眼泪哭干了,酒也喝完了,吴邪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