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挽和楼晟阳赶到的时候,楼安然一身脏兮兮地坐在路边。
模样可怜又狼狈。
车刚停好,林月挽就神色焦急地下车,也顾不上脏不脏,拉着楼安然上下打量,紧张地问道:“你不是说没事吗?你这叫没事?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我们去医院看看。”
“妈妈,我真的没事,没有受伤不用去医院,我现在就想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
十多分钟后,楼晟阳的车子驶入了一个豪华小区。
楼安然在门口脱掉了鞋袜才进屋。
楼星宇已经回来了,看到一身狼狈的楼安然,他不禁睁大了眼睛:“你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楼安然做了个委屈巴巴的表情:“我掉井盖里了。”
虽然楼安然只用了三言两语概括了如何掉进井盖,又是如何爬出来的。
楼星宇听完,还是差点笑了出来,抿了抿嘴巴,忍住了。
楼安然自然也看出了楼星宇在憋笑,白了他一眼:“你想笑就笑吧!我去洗澡了!哼!”
楼安然的房间有独立的卫浴,她进了房间,把门锁上,脱下来的脏衣服和头饰扔进垃圾桶,径直到卫生间去清洗自己。
洗了澡换了衣服。
出来时,林月挽正好端着刚刚煲好的鱼汤走出厨房,楼安然走过去自然的帮忙接住汤盆。
菜端齐了,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林月挽给楼星宇和楼安然盛汤,楼晟阳给林月挽剥虾。
楼安然添油加醋地吐槽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但隐瞒了出去瞎逛的真正理由。
直到楼晟阳和林月挽承诺这几天忙完了,一家人再出去好好转转,楼安然这才开心起来。
月上梢头。
楼星宇敲响了楼安然的房间门。
“门没锁,进来吧!”
楼星宇推门进来,楼安然正窝在她的懒人沙发上吃着薯片看动漫。
楼星宇从书桌前拉出了她的凳子坐到她对面:“是漾漾来了吗?”
“不知道,我还没找到人就摔下井盖了。
那种感觉还是让我有些在意,明天我想再去看看。
就算不是漾漾,说不定也是同类呢!”
楼星宇眼神有些担忧:“要不,等我那边节目录制完了,我陪你去。”
“不用,我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吗?”楼安然放下手机,嘟着嘴抱怨道:“再说了,哥哥,你是大我两个月,不是两年。
每次跟你在一块,我都感觉你不像哥哥,你像一个老父亲!”
“就算两个月,你也是我妹妹!我就有义务照顾你!”楼星宇伸出手,一左一右捏着楼安然的脸。
“痛痛痛……哥~我错了~”
……
第二天,趁着楼晟阳和林月挽出门工作。
楼星宇去电视台录制节目。
楼安然不死心地又去昨天的那条街道,她很在意。
那个铃铛声响的时候,和她体内沉寂的微弱能量产生了共鸣。
在意归在意,毕竟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看到好吃的就走不动道。
楼安然在一个路边小店坐下,要了一份卤煮火烧。
老板从大锅里捞出煮烂的大肠和猪肚切成小段,猪肺和炸豆腐切成片,火烧切井字刀放入大碗,再浇上蒜汁和原汤。
一碗香气扑鼻的卤煮火烧被送到了楼安然的面前。
楼晟阳林月挽都不喜欢路边摊小吃,也禁止他们兄妹吃。
楼星宇倒是听话,但楼安然一身反骨,有机会就一定偷偷溜出来各种吃。
因为能溜出来吃路边摊的机会少,偶尔为之,楼晟阳和林月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计较。
这次就是难得独自出门的时候,她一路吃吃喝喝,非常开心。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事情是从一个路人小孩开始的。
小孩把喝完饮料的易拉罐,远远地往垃圾桶里扔。
易拉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磕在垃圾桶的边上,被弹开到地上,滚到了路过一条长台阶的楼安然脚下。
因为全神贯注感知着能和自己产生共鸣的那股力量,她一脚踩在了易拉罐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往台阶下倒去。
楼安然飞速抓住了一旁的扶手。
好死不死,崭新结实的扶手被她抓住之后,竟然断了!
然后,她就沿着台阶翻滚了下去。
再爬起来时,浑身都是淤青,胳膊小腿上都擦破了皮。
问题不大。
楼安然从包里翻出新手机,也不知道摔倒的时候是怎么磕到的手机,它黑屏了,不管楼安然如何按开机键,手机屏幕都没能再亮起来。
这对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