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手中摩挲着一块类似昙花形状的玉佩。
玉佩触感光滑,隐隐还透着点清香。
柔和的光线洒在玉佩上,晶莹透亮,品相极好。
吴邪隐隐觉得这玉佩不像死物,许久未曾看过,玉佩内部那莫名裂开的缝隙,似乎正在愈合。
陷入回忆的吴邪,眼神有些失焦。
“这么好的玉你是从哪得到的?”
吴邪正神游外物,伴随着一道女声入耳,温热的气息也喷在了耳边。
吴邪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距离,把玉佩收了起来。
“你找我什么事?”
白昊天眼中露出了些失落,但很快就被掩盖过去,说起了正事。
就在刚才的某一个瞬间,她从一向无所不能的吴邪身上看出了一丝无助和茫然,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吴邪。
……
吴邪站在阳台上,深秋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一件羊毛衫,一件卡其色长裤,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简约的戒指。
迷离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像个忧郁的文艺青年。
依靠在冰冷的阳台护栏上,他点燃了一根烟。
在幽暗的夜幕下,烟火一明一暗,显得很是压抑。
“咣咣咣”的砸门声响起。
吴邪站起身,路过客厅时,随手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才刚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他惊讶地看着门外,下意识的接过了胖子递过来的打包盒。
“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本来是打算回去了。”胖子进屋随手把门关上:“但小白突然来打听我关于你的事情,我一听,觉得有必要来开解开解你。”
“你给她说了?”吴邪愣了一下,紧接着皱起了眉头。
“怎么可能!胖爷我是那种人吗!”胖子激动的嚷道:“毕竟你被玩弄了感情这事也不光彩,毁你这个吴小佛爷的形象。”
吴邪:……拳头硬了。
胖子放下手中的袋子,又将打包盒在茶几上摆好,打开盖子,又轻车熟路地到厨房搬了啤酒出来。
胖子的到来,让冷清的房间立刻多了些温馨的烟火气。
开瓶的声音过后,胖子把其中一瓶酒递给了吴邪,说道:“我看你最近肯定是压力太大,才会产生幻觉,今天胖爷就来陪你喝喝酒解解压。”
吴邪接过,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啤酒入喉,带来了一种轻微的满足感。
几瓶啤酒下肚,话题就扯开了,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谈天说地。
酒过三巡,两人都各自有些醉意,仰靠在沙发上,茶几上只剩下一桌子的残羹冷炙和几瓶还未开的啤酒。
吴邪看着胖子忍不住抱怨道:“昨天,闷油瓶告诉我,其实当年楼朝朝离开之前,去找过他。”
“所以?”
“连楼朝朝要走都去找闷油瓶告别,她凭什么不告而别!”吴邪愤愤地说:“分明是她先招惹我的!亏我对她一腔赤诚。
结果证领了,她跑了!
我好不容易快要把她忘了,可她又频频出现!
真是太过分了!
她凭什么!”
吴邪一边喝酒一边痛哭流涕,胡乱抱怨。
明明他已经快要淡忘了她的存在,脑子里也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可为什么每次总是在已经快忘记她的时候,总会冒出些梦境和幻觉来提醒他,不可以轻易忘记。
胖子拍着他的肩膀:“忘不了就放在心里吧!”
看着吴邪逐渐茫然的表情,胖子转移了话题:“来,再喝点,今晚不醉不归!”
说着又开了一瓶啤酒,一仰脖喝了好几口。
……
吴邪费七八力的把胖子搬进自己的卧室之后,打开了侧卧的门。
屋里的布置从未改动过,房间一尘不染,看得出来最近才打扫过。
吴邪关上门,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床上,关了灯,盖上被子。
在酒精的催动下,困意很快就冲上脑袋。
恍恍惚惚之间,纷乱的光影交织,尘封的记忆重新被开启……
他还很年轻,她还没有失踪,他们脸上的笑容很阳光,也很甜蜜。
燕语莺啼的早晨,黎秭慕梳着长发,刚洗漱完的他对她那把做工精细的檀木梳很感兴趣,本是想看一下,却鬼使神差的去梳了她柔顺的长发,她配合的低了一下头,样子很乖……
夏日的午后,吴山居的内室,他悠闲地躺在躺椅上午睡,她趴在窗边晒太阳;
有时候他在看书练字,她在看他;
有时候说说话,或各自做自己的事。
秋日的黄昏,桂花缀满枝头,他们站在树下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