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强压心头怒火,决定等天亮了再找黎簇算账。
“只此一次,以后你要在自己的房间睡觉。”
吴漾乖巧点头。
“那就从50年前的长沙镖子岭说起……”房间静的出奇,只有吴邪讲故事的声音。
吴漾和黎秭慕不一样,她经常接触到恐怖诡异的东西,已经到习以为常的地步,对于吴邪这不太适用于哄睡的故事适应良好,甚至觉得有点平淡。
但因为是爸爸讲的睡前故事,她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吴邪讲着故事,直到吴漾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之后,这才停下。
他站起身,打算去胖子那屋将就一宿。
忽然,衣袖一紧。
低头,吴漾闭着眼睛,含糊地问:“爸爸,以后你会和我一起放风筝吗?”
“可以。”
“爸爸,那你可以和我去海边堆沙子吗?”
“可以。”
“爸爸,你会和我穿亲子装一起去游乐园吗?”
“会。”
“爸爸,要是我被欺负了,你会无条件信任我,保护我吗?”
“会。”
“爸爸,你会觉得我是麻烦或是累赘吗?”
“不会。”
“爸爸,你会害怕我吗?”
“不会。”
得到了这个答案,吴漾安心地放手,让自己睡了过去。
同时,门上的禁制也被解除。
吴邪有些心酸,无力和愧疚从心里升起。
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问出这样的话。
吴邪摸了摸吴漾的头,一声轻轻的叹息之后,他为女儿盖好被子,关上了灯,走出了房间。
听着外面的虫鸣声,风声,吴邪有些疑惑:他房间的隔音效果有这么好吗?
……
安然正在给自己上药。
她的愈合能力超乎常人,但没有吴漾那样变态。
吴漾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回来,抱着枕头又走出了房间。
安然看着吴漾出了门,视线一转,对上了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心中好似有一团邪火在燃烧。
内心的躁动越发强烈,感觉要是不再做点什么,她就要爆发了。
安然把医药箱一扔,拿着干净衣服走进浴室。
花洒中喷出的温暖水流流过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带来一阵一阵的刺痛。
突然,花洒喷洒的水流不再冒着热气,冰冷的水珠喷洒在肌肤,安然蹲下身子蜷缩成一团。
“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住了她的啜泣。
明明吴漾才是怪物,为什么得到这倒霉体质的是她。
哭够了,安然红着眼睛关了水龙头。
转身,‘啪叽’一下,摔倒了。
默默爬起来,换上衣服,出了浴室,在走廊上又来了个平地摔。
动静之大,浅眠的人出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安然默默爬起来,摆了摆手:“晚上太黑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没事,你们快回去睡觉吧。”
声音里面分明有浓重的鼻音。
但考虑到男女有别,小孩子也有自尊心,大家都重新回了房间。
安然回到房间,关上门,踩到一个滚落在地的下小药瓶上,又摔了一跤。
她已经可以预见一会睡觉床坏,头顶的灯掉下或是炸开,窗户会倒下来……等等离谱的意外。
所以,她要自救。
拿起了手机,快速地给黎簇发了消息,然后把手机放得离自己远远的,以防一会自己的倒霉连累不到手机,还能给黎簇打电话。
她就这样默默地缩在一个角落蹲下,双手抱着膝盖等待着。
直到听见了脚步身,她猛地起身,揉了揉发麻酸痛的腿,开了门。
被楼安然摔倒吵醒的黎簇并未很快睡去,拿着手机正在考虑要不要打一局游戏,
就在这时,他就收到了安然的消息。
虽然疑惑为什么要找他过去,黎簇还是从床上起身。
他才敲了一下,门立刻就打开了。
小姑娘一双通红的眼里含着委屈,把黎簇拉进房间。
一关门,安然就扑倒黎簇怀里痛哭,眼泪也一滴滴地落在黎簇的衣服上。
“别哭啊!是摔疼了吗?”黎簇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房间,又低头看向了安然。“你妹妹呢?”
一听到黎簇问吴漾,安然更觉得委屈,哭的更加厉害。
应该是和妹妹吵架了。黎簇想。
“好了没事了,别哭了。”黎簇拍着小姑娘的背:“我一会帮你把房间收拾干净。”
楼安然坐在床边,黎簇从床头抽纸巾给她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