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起雪堆。
一遍又一遍。
一个下午，院里的下人都知道一向待人和善的惩罚了一个粗使奴隶。
欺负过雪来的几个小厮更是凑在一旁嘲笑看热闹。
待到天黑，方施芸前日新得的一本《论道》看完了，才浅浅打了个哈欠看向窗外。
雪来还在堆，不过似是累极，身形有些不稳。
觉得腰酸背痛需要出去走一走，方施芸才放下了书出了屋门。
雪来见她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方施芸瞧了瞧院中的数个雪人，滑稽十分。这下她院中的美景才算是被破坏了。
她摇摇头，道：“不喜欢，都推平了。”
雪来顿了顿，又叩了个头。
“是。”
方施芸则带上了舒柳去了膳堂用晚膳。
今日菜色她还算喜欢，下午寻了雪来出气这会儿她心情不错。
待用完了晚膳，她命舒柳拿了一盘点心带回到廊庭处。
方施芸好似下午的苛待毫不存在，扬起一个笑，朝雪来招招手。
“雪来过来，我给你带了点心。”
雪来见女主人终于笑了，才释然地送了口气，随机眼前一黑倒在了刚推平的一处雪地上。
方施芸见状则微微耸耸肩，拿起糕点自己尝了一口，道：“味道确实不错。”
然后便转过头回了屋子。但也没忘交代舒柳，表达自己对雪来的关心。
“对了，找个赤脚医生给他瞧瞧，莫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