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生日……”
周怡年忽地顿住,眼睛下意识地就去看时音音,却意外发现她出奇的平静。
是忘了吗?
时音音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她又如何能忘记——她的21岁生日,也是季星野的失联日。
自那之后,季星野只联系过她一次。
也是那一次,时音音跟他提了分手。
在感情最浓烈之时,没有争吵,也没有不爱,但他就是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季星野,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在哪?”
电话的彼端传来像是疲惫到了极致的声音,“音音,对不起。”
那时年少,她的骄傲和敏感不允许她退让半分,委屈之下脱口而出:“季星野,我们分手吧。”
长久的沉默后,少年自电话里低低地回:“好……”
再次想起,时音音依旧还是会难过,但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心痛过了。
可在昨晚,她竟然再次感觉到了心痛。
“音音?”
时音音下意识地“嗯”了声,看向白老,“怎么了,老师。”
“你最近怎么总走神啊。”白老打量着她,“你这气色太差了,等出了院,老师给你好好调调。”
“行了,你这有怡年陪着,我也放心。”白老起身,“现在时间还早,我去雅欣医院看看时桉。”
恍惚的时音音还是抓到了重点,“老师,贺先生他怎么了?”
像是觉得奇怪,“怡年,你没跟音音说吗?”
“噢,”周怡年不自然地笑了下,“音音这也刚醒,还没来得及跟她说。”
说着又看向时音音,“贺先生早上跟你一样,是被救护车接走的。”
“老师,”时音音看着白老,又重复了一遍,“贺先生他怎么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白老说:“你早上人事不省,他去房里看你,接连两遍地指着你的脑袋质问我干什么,我当时也是急,话就说重了些,谁承想,好好的人,他就那么倒了。”
时音音的脑子有些懵,“贺先生因为我质问您?”
“是啊,他当时那样子就差把老师给吞了。”
“哎哎哎,干吗呢。”看她要下床,周怡年拉住了她,“你要去哪啊?”
时音音回:“雅欣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