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开后，时音音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拿出手机，指尖在贺时桉的微信对话框里停留了许久。
最终什么都没发。
退出贺时桉的微信对话框，给温楠发了条微信，【楠楠，能陪我聊聊吗？】
那边几乎是秒回的，【我去，你终于回到地球啦。】
【怎么样，怎么样，昨天那贺时桉抱你了没？】
时音音没心情，指尖慢回：【不仅抱了，还差点亲了。】
那边沉默了会才回道:【KAO！这么劲爆的吗，谁主动亲的谁？】
【时音音：我主动的。】
【最后被他躲开了。】
这次，温楠直接打来了视频，但被时音音挂了。
可对方锲而不舍的打，时音音没办法只能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那边便传来了温楠的声音，“你在医院？”
顿了下又问，“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时音音打开床头的夜灯，“就是老毛病犯了。”
“现在头已经不疼了。”
“真的？”温楠有些不放心，“你这头疼的毛病都有三年多没犯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又头疼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忽而奇怪地笑了声，“不会是因为没亲到贺时桉，你又羞又恼又不甘心，给急病的吧？”
“……”
时音音坐直身子，白了她一眼，“楠楠，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那你就正经了？”温楠将脸冲摄像头怼近，“你正经，你强吻人家？”
“我没有。”时音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脱口而出，“我就是想确认他到底是谁。”
“确认？”温楠坏笑着又凑近了些，整个屏幕全是她的脸，“用强吻确认啊？”
“……”
“行。”温楠将脸往后撤了些，嗓音也正经了几分，“那你告诉我，你这么清新脱俗的确认大法，从何说起啊？”
“他……”
时音音忽而顿住，她说不出口。
季星野下唇内里有个微微突起的小痣，是天生的。
“怎么？”温楠笑，“说不出口了？”
“情不自禁就说情不自禁嘛，承认下是会失贞吗？”
“不对…”像是才想起来般，温楠忽地拔高了音量，“你都主动去亲他了，他躲个什么劲啊？”
“他算哪门子的狗尾巴草啊，撩拨了你又拒绝你，他是有病，还是不举啊？”
“……”
“草！”温楠像是挺生气的问她：“你有他照片没？”
时音音：“干嘛？”
“黑他，姐要黑得他下辈子都举不起来。”
“……”
聊天聊成她们这样也是够够的了，时音音只想挂电话，“没有，我睡了。”
“时音音，你敢挂，”温楠出声制止，“你是听不出好赖话是吧？”
顿了下又说，“行了，不跟你贫了，说说吧，又出什么事了？”
被她搅和了半天，时音音的心更乱了，“很多事，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那就挑重点的说。”
“好像都是重点。”
“那就一件一件地，慢慢地说。”
一个小时过去了，时音音断断续续地总算把事情说完了。
可把听故事的温楠给累坏了，“说完了？”
时音音“嗯”了声，“完了。”
“宝。”温楠似是觉得不可思议般，“我给你总结下啊。”
“你说了三件大事，贺时桉昨晚给你准备了生日晚宴，拒绝了你的索吻，早上在你的房间晕倒了，貌似还是因为你。”
“没错吧？”
时音音点头，没说话。
“好，那我接下来跟你说点小事。”温楠在视频里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他说游艇没装卫星宽带这种鬼话，你也信？”
“我不信又怎样，那是人家的游艇。”
“……”
“行，这个过。”温楠继续：“那你知道昨晚，周怡年为了找你都找疯了吗？”
“要不是怡年有分寸，你今天就该上热搜了。”
“那热搜名我都给你想好了——时家千金与某神秘男子私会游艇失联。”
“不是，楠楠。”时音音秀眉微蹙，“那你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怡年干着急啊，你干嘛不告诉他我出海了啊？”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啊？”
“我过分？”温楠指着自己的鼻子，像是觉得好笑般地点了下头，“对，我就是故意的。”
而后又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句，“平时看着挺聪明，怎么关键时候总犯蠢呢？”
“……”
时音音视线凉凉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