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表面上的伪装,你也不认为正常情况下,他会在那个地方让你难堪。
除非,跟踪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可你压根就不算跟踪,你从来没有向他搭过话,也从来没有靠近到五米以内的距离。你无法接受他将你回家的正常路径当作是跟踪,那么只可能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你确定这点,是在半夜被惊醒时,悄悄捏开窗帘看到他浑身是血地进了家门。你一度以为他是遭受了什么飞来横祸想要叫救护车对他急救。可下一秒,他有条不紊地脱下了沾满血的衣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身体……你不是很懂了。
题外话,他的身材很好。
难道是什么杀千刀的猪肉佬吗?虽然已经毕业的高材生前辈们也有因就业压力大而选择经营猪肉市场的,但你始终无法将他儒雅的形象与那杀猪的场面联想在一起。也更不愿意将他与□□痞子混为一谈。
事实上,你没能忘记他将满身是血的衣服丢进垃圾桶时,露出的诡异笑容。
歌牌部的练习赛上你实在没有办法打起精神。你输了一轮又一轮,输给了前辈,又输给了后辈。一向直性子的服部学长把你骂得狗血淋头,更加直言道,你这样打比赛只怕是连面子都不要了。
“你说我服部一届一届教了多少部员啊?改过了吗?换汤不换药啊。人家大冈红叶也有理由说的,带她的什么队啊?带她的神仙队。你这个态度是什么人啊?你叫我带,东大歌牌部现在是什么水平?就这么几个人,你浅间槿什么都心不在焉,你能当女王?当不了。没这个能力,你知道吗?再下去你就要输准女王了,输完A级选手输B级,再输业余的,接下来没人输了。”
“啊,谢天谢地。我已经说了,你像这样的练习赛本身就没有打起精神,你能跟我保证像和叶工藤这些对手就能打赢啊?我觉得呢,先把自己的战术打法,歌牌的这个理念先搞懂,大山牌抢得挺好的你把它们都放弃了干什么,你告诉我?今天输了个1:5,你倒告诉我怎么解释呢?脸,脸都不要了。”
唱白脸的远山学姐喊服部学长消消气,约定前来的毛利学姐安慰你如果实在心情不好可以去散散心。在铃木学姐的推荐下,你决定去米花网球俱乐部解压。
你倒是没有想到铃木学姐心心念念的帅哥会是安室透。你对咖啡厅服务生的业务竟然已经拓展到这个地步了吗,更加感到狐疑。
“好巧啊。浅间小姐是第一次打网球吗?”
你轻轻点头,赢得了私人助教的倾囊相助。你打了一个下午,总算把基本发球练会了。他对你这么快上手表示惊讶,你笑着谦虚道哪里哪里。托歌牌部的体能训练,你的肺活量一直很好。你们对打了几局,天也就黑了。他提出送你回家,你没有拒绝,却与他始终保持距离。
“浅间小姐还在怪罪我啊。”
“没有…没有啦。”你哈哈地打着马虎眼,在他微笑的注视下回到了家。你扑到床上,如往常那样偷偷隔着窗户看他。他没有回家。你识破了他顺路的谎言。
波洛咖啡厅人很多,毛利学姐和她的父亲在用餐,同行的铃木学姐朝安室透露出了爱慕的目光。你无视了他们从善如流的交谈,坐到了最角落里。榎本小姐询问你还是一杯卡布奇诺吗,你温柔地笑着应允。
你戴着蓝牙耳机,听着百人一首的和歌录音,慢慢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模拟着围手的姿势,你按耐住想要挥动的欲望,在男人的温声细语下睁开了眼。
“浅间小姐,您的卡布奇诺。”
不愿被打乱节奏的你微微颔首,向他表达谢意。杯口的拉花在舌尖打转,你欸了一声,与此同时,身旁的尖叫伴随和歌的直转急下涌了进来。
被撞倒在地上的你痛苦地哼了声,你听到谁在喊你。可无瑕顾及的你很快被拽了起来,刀子架在脖子上,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来喝个咖啡就能被挟持吧。
毛利学姐想要冲上来救你,身旁的小男孩拉住了她。毛利先生提醒铃木学姐赶快报警。你看着安室透一瞬间的失措,想要自行挣脱的想法荡然无存。
临时起意的男人威胁他们,要把杀害女友的凶手找出来。小男孩从三选一中准确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安室透和他打着手势,一举将你救了下来。
感慨的三角爱情让你经历了一遭死后劫生,警车将毒杀的凶手和劫持的歹徒一同押送离开。安室透扶着刚从警局录口供出来的你,将你送回了家。尽管你再怎么觉得麻烦,绅士的他都不容你拒绝。
你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和听说了你遭险的两位前辈表达受到关心的谢意。远在关西的父母骂骂咧咧地哭出了声,你安慰他们已经没事了啦,却在挂断电话的瞬间陷入了委屈的自我怀疑。
独自流泪的哭泣被咚咚的敲门声叨扰,你抹着眼泪打开了门。
“浅间小姐,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感到抱歉。”
“我已经没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