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需要解决的敌人什么的。
昭昭其实没怎么记住,她在发呆。
初次相见是在夜里,小命悬于一线,她一直提心吊胆的,倒是没怎么仔细看过,这死龙的身材这么好啊……昭昭低着头看似在诚心聆听,实际已经魂飞天外,黏在摩拉克斯的腹肌上撕不开了。
一块、两块、三块……好多块……好白,还会随着呼吸动……
鼻腔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太丢人了!!!
不过幸好这死龙不是人,应该不懂吧?昭昭大脑一片空白,故作镇定的说服自己。只要我足够淡定,尴尬的就不是我。
摩拉克斯难得无语了一瞬,耳后传来淡淡热意,话再出口已经带了些神力:“眷属,你在听吗?”
“啊?啊?我在!”
昭昭猛地捂住鼻子抬头,又赶紧低下去,视线恋恋不舍的从魔神腹肌上撕开,转到魔神过度茂密的头发上。
头发这么长还这么茂密,洗头一定很麻烦吧……不知道死龙生气扭头走的时候会不会用头发甩旁边人一个耳光……
摩拉克斯终于放弃了和眷属谈正事的荒谬想法,有些心累。
脑海里传来的声音震耳欲聋,害他想无视都做不到。
岂料昭昭突然想起了正事,收回色眯眯的眼神肃容道:“摩拉克斯,我有件事必须和您说一下。您还是穿件衣服吧!”
摩拉克斯:?
即使再生而知之,初生的魔神也有涉及不到的领域。但他好学而博学,昭昭只稍微提了提人类的道德羞耻观,包括不同场合不同着装的文化 ,以及身为神明对信徒的影响等,摩拉克斯便了悟了。
当然,如果昭昭刚刚没对着她的腹肌流鼻血,并且想着如何从源头上解决这件事的话,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那就你看来,我该如何改变形象?”
身为眷属,昭昭义不容辞的担起了改造岩王爷形象的重任。
可如今乱世,生产力水平低下,昭昭搜刮了整个村子,也只找到一件勉强合身的白色外袍。摩拉克斯倒是不挑,有他那张帅绝人寰的脸和精雕细琢的身材在,即使裹个麻布,也俊美的像古希腊神像。
头发倒是还可以折腾一下。
只是瞬间昭昭就后悔了,因为要修剪前面头发的原因,昭昭离摩拉克斯格外近。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俯身,四目相对,长而密的睫毛轻颤,恍若一只受惊的蝴蝶,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面部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这般近的距离,就连那细微的心跳声,也大的好似鼓擂。
魔神低沉的声音仿佛自她心底响起,他说头发亦是他神力体现,若无他允许,不会有任何损伤。他让她只管动手便是。
摩拉克斯原本的头发极长,以黑色为主体,在微端有着橙色的渐变,昭昭略修剪了些前面的碎发,使之更突出魔神俊朗的面容,身后长发仍然不变,只束成一束。
倒是魔神的头发实在神奇,剪去的发丝化为元素,橙色仍然攀上黑色尾端。
昭昭故作镇定地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摩拉克斯,这是你帮我穿上的吗?”她早摸到了耳朵上多了个耳饰,这里没有镜子,但摸起来那手感和形状赫然就是那块矿石,只是应该被摩拉克斯处理过,轻了许多。
“是又如何?”
昭昭绽妍一笑:“多谢,我很喜欢。”
这矿石伴她一路艰险,带给她无数勇气,只是实在坚硬,她一直担心不小心弄丢了去。
摩拉克斯的视线从眷属明媚的笑颜上划过,她黑发黑眸,白肤红唇,耳侧散发着光芒的耳饰只锦上添花般衬得她愈发娇美。
“很衬你。”
哪怕是以一位魔神的眼光来看,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