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闻见贺严正的问话。
“你为什么要招惹公主?为皇家分忧卖命,不是让你招惹是非的!”
*
“阿嚏!”
“公主,小心着凉。”竹清给司翡盖上斗篷,她搞不懂公主为何成日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外头那么冷,里头多暖和啊。
“竹清,事情办妥了吗?”司翡拢了拢斗篷。她见竹清摇头,“赌场我们有守着,可还是没发现那个人。”
“许是时机未到。”
司翡并不担心付名这人会平白无故的没了,她的视线转向院外,她见墨声带着一大批人向她这走来。
她的唇勾了勾,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会那么快,是她没有料到的。
“公主,贺府不识趣,将人全退回来了。”墨声语气淡淡的,但话语中能听出他好像有气。
司翡正眼瞧着墨声身后的十名男子,她忍俊不禁。
他到哪找的这几位奇葩?
眼见的红黄蓝绿各色应付在他们脸上,司翡的手从右滑到左,最后眼神不确信的落在墨声那。
“人,你挑的?”
墨声点头,他觉得没什么问题。
“难怪贺少执看不上。”司翡了然了些,可等她话落,人群中就有人不服了,“我们可都是头牌。”
司翡蹙眉,竹清也忍不住咽口水。墨声了无所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但后面的几个男的早看他不顺眼了,来了个大胆的,将他往旁边一推。随后,他直直站在了司翡面前。
“你不能不要我们,我们已经被贺家羞辱过一遍了!”意思是,司翡怎么样也要为他们负责。
司翡没立马作声答应,她看了眼这十名男子。公主府不缺仆役,但……
她眉峰一转,“你们可以留下,粗活累活不用你们做,但是你们要随时待命,具体事宜,竹清会同你们说。”
被点到的竹清神情一愣,她同他们说,说些什么?竹清的眼神和司翡对上,她忽然会意了。
让他们做线人?
竹清并不看好这些刚脱了卖身契的人,他们可能只会把事情弄的一团乱。
可司翡并不这么想,他们若真能在青楼艺馆立足多年,那想必都是有点本事的人精。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他们出卖她,而其他的都是次要。
她叫墨声在外头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屋子,他们这些人不能住在公主府,也不是怕坏了她的名声,而是让他们做事的时候身份不易暴露。
不是没想过用丹药吊着他们,让他们必须守口如瓶才好,但司翡又仔细思量一番,觉得事在人心,她若强求反折了福禄。
等这些人撤了,司翡起身,见外头光阴朗朗,她起了外出的心思。她前生在宫中待的都腻烦了,现如今她可不想又困在公主府里头。
“出府。”司翡念起也不蹉跎,拉着竹清换上便服。
竹清惊讶于司翡的兴起,她见公主不着男裳只换女袍,内心起疑,她觉得公主这样出去被人瞧见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况且硬要我装男的,真能装的像?”司翡挑眉,手上的动作不停,她给自己画了个远山眉,又挑了件素净的衣裙,舍弃了惯常会戴的贵重首饰,取了一个青绿色的发簪将头发簪起。她在铜镜前打量一番,觉得没什么差错。她回头看竹清,见她拿着一个头纱,想必是要让司翡戴上。
“我们不是见不得人。”搁下这话,司翡就拉着竹清走出府,而头纱则是被丢弃在了府中的圆桌上。
*
骰落中央,押大押小的案桌上银两势均力敌,众人围聚桌旁,眼睛都恨不能贴在骰子上,他们压低声音,心中默念。
大!大!大!
不,是小!是小!
三骰三面,一六,一四,一六……
你说是小是大?
“大!”掷骰子大呼。有人唏嘘,有人喜笑颜开。输光钱财的想再借,他想一赌能翻身,他就差这一次机会而已。赢得钱财的大多想再翻一笔,很少有人愿意抽身。
司翡一身素白走进这烟尘遍布的浑浊地,很难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她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糖葫芦,嘴里咀嚼着,眸光在赌场流转一番,随后轻车熟路的走上二楼。
竹清见司翡泰然自若的样子,心下一震,她想公主没回宫前不会常来吧?她颤颤巍巍的拉住司翡的衣袖,“公主,这地,我们还是别来了。”她觉得他们看她们的眼神不太对。
“安心,这场子有人镇着呢。”她的手拍了拍竹清,但竹清听完面色更囧了,她想公主之前应该是常客。
走至二楼,倚在围栏往下看,可以收览楼底全局。她的手在木栏上叩了又叩,等楼底场面沸腾至顶点,她的眸色终是一动。她想有人要来了……
赌场外进来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他的到来远没有司翡的加入来的引人注目,但他脸上的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