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
江早早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跳动。
她愣在原久久没有动作,耳边只剩窗外烟花绽放的声音。
直到今晚亲耳听到池承表白,江早早这才明白,原来池承一直喜欢她,不只是弟弟对姐姐的那种喜欢,一抹红晕爬上脸颊,出卖了江早早此刻雀跃的心情。
“池承,你是在认真和我表白吗?”江早早低声发问,声音轻的几乎连她自己都要听不见了。
可回答她的只有时不时传来的呼噜声,那头的池承表完白,早就自顾自爬上床的睡着了。
江早早宠溺的笑了笑,然后挂断了电话,就在她掀起毯子正欲起身时,却感觉脑海里传来一阵眩晕,她身形微晃,险些栽倒在地。
站定后,她望着飘窗玻璃里反射的自己,不由得苦笑一声,瞧,这才不过两周,她自己都快要认不出自己来了。
她摇头甩出了那些旖旎的心思,她现在哪里还有资格谈情说爱,这样的她,对谁而言都是累赘吧。
或许,她应该尽早和池承说清楚。
这一夜,有人梦见心上人睡得香香甜甜,有人却因被表白夜不能寐。
*
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一夜没睡的江早早就顶着一双黑眼圈起了床,雪已经停了,窗外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
江早早披上棉外套,起身倒了杯温水,刚喝了一口,池承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早啊姐姐,新的一年祝姐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江早早没急着回,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直到喝完一整杯水,这才拿起手机。
手里打出的字不断删删减减,似乎是觉得怎么说都不妥,江早早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最后才回道:
【阿承,你在国外应该很忙,就不用经常给我发消息了。】
消息发出后,对面明显愣了几秒,接着一通电话就立马打了过来。
那头的少年瘪了瘪嘴,听起来很是委屈,“姐姐,你为什么不许我联系你了?”
江早早咬紧牙关,尽量让自己声音变得冰冷,“没有不许,只是想着你很忙,正好我也很忙,就不用再这么频繁联系了。”
这个借口池承明显不信,委屈的反问,“我是第一天开始忙的吗?姐姐是第一天才开始忙的吗?比这更忙的时候我们都有在联系,为什么现在不行?”
江早早没说话,对面沉默了几秒后,而后忽的意识到了什么,试探的问,“是因为昨晚我说的话,让你有压力了吗?”
想起池承昨晚的表白,江早早叹了口气,她无意伤害池承,只是想跟他讲清楚,他们不可能。
“阿承,你知道的,我没有弟弟,所以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弟弟。”
对面的池承显然被这句亲弟弟刺激到了,音量瞬间拔高了一个度。
“谁要当你亲弟弟!江早早你有没有心?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
江早早一时语塞,这句话她无法否认,两人相差不过两岁,像池承这样的赤诚少年,她江早早当然心动过。
甚至曾经也幻想过,随着长大两人或许会自然而然在一起。
可现在这种情况,她不能再给池承一丝幻想。
“阿承,年少的心动做不得数的,你会遇到更好的姑娘,我很忙,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联系我了。”
那头的池承听了这话,似是察觉到了些不对劲,以他们俩的关系,就算江早早得治他喜欢她,也不应该是这个决绝的反应啊。
“江早早,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突然推开我?”
“我能发生什么?我很忙的池承,先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江早早靠着墙无力的滑下来,双手抱膝蹲在地上。
她其实知道,只要她说出来,池承一定不会嫌弃她的病,甚至会将从国外飞回来陪她照顾她,可是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她不愿意拖累任何人,她也不需要任何人为她牺牲什么。
池承那头似乎也真的生气了,这次之后争吵之后,江早早就没有再收到过他的消息。
*
跨年过后,江早早没在南河市里久留,赶在腊八那天赶回了乡下老家。江父江母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早在几天前就把她的屋子收拾了出来,等候江早早到来。
“爸,妈,来帮我搬一下东西!”
江早早停下车,一边打开后备箱一边冲着家里喊道。
“诶!来了闺女!”
“妈,先把副驾驶的铁柱抱出来。”
“铁柱?”江母一脸不解,铁柱是个什么东西?
直到江母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家姑娘口中的铁柱所谓何物,笑着抱起软乎乎的小猫崽后,江母不由得再次佩服自家闺女的起名天赋。
*
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