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小问题要问你。”
贺羡靠近柳子木问:“你与客栈的那些人,都是王昭辉的手下吗?”
凌竺墨示意他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让他最好老实回答。柳子木点头回答,是。
贺羡感到奇怪,“那为什么你们的招式和王府手下的招式完全不一致。”
说到这个,柳子木愧疚了,其实他们是探子兵,就是专门打探消息的。这群人中,只有柳子木上过战场,在北狄这个几乎人人都习武的地方。柳子木的武力在他们眼里算弱者,唯一上战场的那次,还是自己的马儿救了自己。
他为了能立功,主动朝探子兵报告了消息,而那天他恰好在巡逻兵里,一眼就认清了贺羡。再加上武胜武任告知出来的消息说,贺将军身旁会带着一位姑娘,当柳子木看向凌竺墨时,他更加确认了坐着的人就是贺羡。
原来是这样,贺羡问明白了情况,正打算离开,柳子木突然叫住他道:“贺将军,我知道以我的武力现在还打不过你,但下次见面如果是在战场上,我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柳子木说得很有底气,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贺羡,但对贺羡来说,他这眼神对他毫无威慑力。
贺羡:“公主已经成亲,两国已是和平国,百姓安宁,我也并不希望有战争,所以我们下次还是别见面了。”
在这一刻,凌竺墨对贺羡这个人再次有了改观,她没见过别的将军平时是什么样的,但像贺羡这种懂得百姓的人,配得上她理想中将军的称谓。
见凌竺墨正用着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贺羡开口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凌竺墨假咳了一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说:“我是想问,你不是来打探王昭辉背后主谋的吗?怎么不问了。”
贺羡解释,柳子木只是个一心想立功,听从命令的人而已,估计他连为什么要杀我都不清楚,更别提知道什么背后主谋了。
如今和亲已成,无论是北狄还是南景,肯定都会选择在这件事上息事宁人,再查下去,伤的也是双方的和气,这与我们要和亲也是不符的。
“那都这样了,我们还有查的必要吗?”凌竺墨本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贺羡一个大手捂住了嘴。
“出来。”他眼神变得犀利,直视着前方,凌竺墨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接着一个带斗笠的女子从城墙后转身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主上。”阿荷揭开斗笠,跪拜在贺羡面前,叫了他一声。凌竺墨认出她来,是那个假扮玉和的新娘。
贺羡:“你怎么在这,其他人呢!”
阿荷:“我们的人损失过半,其他人都已经在京城里安置好了,请主上放心。”
阿荷逃到京城以后,她本以为贺羡已经去了皇宫,本想养好自己的伤后,再去与他们汇合。却在路上看见了,凌竺墨贺羡的画像,虽然画得不像,但上面的名字阿荷还是认得的。
她这才得知贺羡并没有进宫,而是还在京城内,阿荷便去距离皇城外最近的当铺,开始寻找贺羡的物件。这是他们将军府独有的联系方式,要是失去联系,就会距离城门口最近的当铺当一件自己时常佩戴的物件。
为了避免被别人当走,这样东西还得够丑够古怪才行,一看就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阿荷拿出在当铺当回来的笛子,这笛子也就一根食指左右的长度,做工也没多精致,要说特点,就是只要吹响它,贺羡养的马就会主动跑到他面前来。
如今这匹马跟着武任他们,自然也听不到贺羡吹响的笛音。
这期间阿荷也在查那日冲出来的那堆人究竟是谁。
阿荷讲述,那日贺羡他们逃走后,他们的打斗不分上下,我们损失虽然过半,但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或许是不见首要目标,带头的就带着他们撤走了。
刺客走后,阿荷并没有立即离开,她让人在那些倒地的刺客身上一番,但刺客身上除了杀人的武器,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不过在车旁的一名刺客那里,阿荷他们找到了一个药瓶。药瓶已经空了,但瓶身还沾留一些粉末,阿荷也没敢轻举妄动,用布把药瓶包了起来放在身上。
她怀疑那些马儿,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才会突然无力的。
贺羡检查着瓶子,这瓶身上的花纹似乎是南景才有的手艺。
贺羡将瓶子收了起来,对阿荷道:“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阿荷:“只要是为主上做事,阿荷就不辛苦。”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在这的。”凌竺墨的问题不无道理,毕竟这京城不像小县,人来人往的,想要找到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凌姑娘,还记得那个客栈吗?其实当晚我也入住了那家客栈。但我并不知道你们也住那里。”
士兵们拿着画像搜寻时,阿荷就在自己房间里。是柳子木的刺杀,才让阿荷注意到了他们。“我知道主上有意隐藏身份,阿荷又曾敢上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