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白了他一眼，跟许念之说：“你爸爸就是吃醋了。”
许爸爸也不反驳，拿上许念之的行李默默跟在两人旁边。
许爸爸开车，母女俩坐在后排，许妈妈小声跟许念之爆料：“其实你爸可想你了，你不在家这半年，他天天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没事就催着我给你打电话，我说让他自己给你打，他还不愿意，其实就是不好意思。”
许念之看她爸的背影，即使她已经步入社会，爸爸的肩膀，依然还是天底下最可靠、最坚实的依靠。只要回到他身边，她就还是那只躲在他翅膀底下避雨的幼鸟。
“爸，我好想你啊。”她凑近驾驶座，跟他说：“想你做的锅包肉了。”
“小鬼头，备着了，回去就给你做。”许爸爸嘴上骂着她小鬼头，眼角的褶子却出卖了他柔软的内心。
“还有炸鱼、炸酥肉、炸藕盒。”她得寸进尺。
“好！只要你不怕胖。”
车开到家门口，许爸爸帮她把行李提到楼上她的房间，说：“你妈早上新换的床单，被子也是昨天刚晒过的，你先休息休息，一会儿饭好了叫你。”
许念之蹭蹭爸爸的肩膀，“嗯！爱你爸爸，还有妈妈。”
许爸爸一下楼，许念之就关上房门，扑倒在床上，拨通了章怀远的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问她：“到家了吗？”
“嗯！刚到。”许念之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说：“接的这么快，你现在不忙吗？”
“......其实挺忙的，我算着这个时候你该到家了，所以把时间空出来专门等你电话。”
距离产生美，有些当面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好像隔着屏幕，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就突然说得出口了。
这句话对许念之很受用，她清清嗓子说：“我不在你记得好好吃饭，冰箱里有我做好的菜，热一下就能吃。”
“好。”电话那边的声音温柔又耐心。
“那吃完拍照给我看，我要检查。”她渐渐大胆起来，向他提要求。
“知道了许老师。”
她正要说话，许妈妈在外面敲门，“念念，吃水果。”
“来了妈妈，”她提高声音回话，然后对章怀远说：“你等一下，我去给我妈开门。”
她穿上拖鞋下床去开门，许妈妈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站在门口。
许妈妈：“念念，换了衣服再睡，家里暖气开的足，看你热的脸都红了。”
许念之摸摸自己的脸，果然很热，她心虚的应着，接过果盘，跟妈妈道谢。
“那你再睡会儿吧，饭好了妈妈叫你。”说完许妈妈关上房门转身离开了。
许念之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章怀远的手机还没挂断，她拿起来，“喂，还在吗？”
那边声音带着笑意，问她：“脸红了？”
她不好意思，嘴硬道：“热的。”
那边也不再逗她，说：“睡一会儿吧，我在旁边陪着你。”
“嗯。”她换下在外面穿的衣服，穿上睡衣，钻进被窝里，把手机开成免提放在枕头边，说：“你工作，我却睡觉，好有罪恶感啊。”
“那不然我把工作分你一半？”那边开玩笑说。
“哎呀！困了困了，睡觉了，晚安。”她连忙提高音量打断他的话。
章怀远面前摆着电脑和各种文件，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旁边，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
旁边手机里传来一声仿似睡梦中的呓语：“记得喝水。”
他严肃的表情瞬间融化，即使知道对方可能听不到，还是温声回了句：“知道了。”
年前这两天许念之也没得闲，回家那天下午出门置办年货，三十头一天全家上下大扫除。
“我严重怀疑回来那天我爸做的那些好吃的就是个陷阱！根本就是骗我回来做免费劳力的嘛！”许念之一边垂着肩膀一边冲手机镜头抱怨。
章怀远开着床头灯坐在床上，温柔地看她撒娇。
“咱们的房子打扫了吗？”她突然想起来问。
“嗯，白天请了个阿姨，两间房子都打扫了。”
“那，明天公司有人陪你吗？”
“有两个家在本地的，能陪我到中午。”
许念之一想到章怀远要自己一个人过年，就难受不忍。
“要不，你去找胖子还有陈玉一起过年吧？”
“你忘了胖子他们去旅行过节了？”
“对哦，我忘了。”许念之情绪有点低落。
章怀远察觉出来，故作轻松安慰她，“没关系，我经常一个人过年，没什么的，而且还有你给我留的饺子。”
“嗯。”他这么说，她心里更难过了，但她不想让他跟着自己不开心，于是另换话题，“对了，你什么时候换的头像啊？”
章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