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进去一看,果然不是商铺,就是个宗祠。
里面还搭了个戏台,演出还未开始。
二人走到一旁角落观察四周,戏台前只有三排座位,第一排是被预留的vip位,目前无人落座。
没想到他们俩来的还算挺早,有人在后台窃窃私语,陈冰介立刻拽起羊定一凑近些听墙角。
“媚娘今儿个就准备把那厮放上去给客人看?那小子性子这么烈,能行吗?”
“再烈又如何?只要是落到媚娘手上的人,不用多久都会服服帖帖的,不然媚娘也不会让他今天上。”
陈冰介和羊定一对视一眼,这听着就不像是什么正经生意啊。
***
如果这栋宅子是他们来黄屋村的第一站,他们的想象力还能光怪陆离地发散一下。
可前面见了那些瓶瓶罐罐的内脏血液,路上神智不清的发癫行人,现在的他们还真的无从想象一会儿还能上演什么曲目。
媚娘到底是谁?是这里的店家?还是这里的教官?
听墙角这种事情讲究一个见好就收,再听就会被人发现,估摸着后台那两个人也说不出什么更有信息量的话了,陈冰介朝后退了退,拉着羊定一就往外走。
宗祠老宅是三进出的格局,除去戏台,内部其实还有好几处地方,可惜全都大门紧闭,无法进去探查消息。
二人在外头透气,一边遥遥看着入口,可等了半天,并没有看到有像他们一样手持邀请函的客人进来。
“邀请函你哪儿弄来的?”
小羊毫不在意:“为了打副本提前高价买的。”
陈冰介点点头,然后又问:“今天该不会就我们俩吧?”她隐靠在墙角,伸头朝外偷看,几乎把身子扭成了个纤细的麻花。
羊定一面色不虞:“好像是,没见有别的人来,可千万别是个坑。”
“副本入口仍然不明,要不咱们趁着还没开始赶紧先走?”陈冰介拉着羊定一想出去,可在门口处被拦住了。
来人毕恭毕敬地对他们说:“客官,好戏即将开始,请您入座。”
想走也走不了,陈冰介在心里咒骂,一时半会儿不能出去,只好硬着头皮回到了戏台处。
“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咱们撒腿就跑。”陈冰介的思路很简单: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
她继续交代:“你一会儿记得别让他们碰到你,不然容易被控制,这地方太怪了,收好你的钱袋子,我可啥都不会买。”
二人重回戏台,发现第一排已经坐了三四个身穿华服的人,周围还有一群侍卫站着,十分有排场。坐在中间的是个年轻女性,身着红袍,细节处闪着金光,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料子做的。
陈冰介心想:权贵就是权贵,待遇完全不同,既有专用通道,又不用像他们这样穿得黑漆漆仿若做贼。
入了座,周围光线暗了下来,只有戏台处的灯亮得恍如白昼。
陈冰介本来还以为是要看戏,谁知一位精神面貌十分饱满的主持人快步走到台前,开始声情并茂地大声介绍起来。
他声音亢奋又具备穿透力,简直像个卖货主播,简短开场之后,一位窈窕的年轻少女在他的介绍声中走上了台。
她看起来大约只有十三四岁,身若扶柳,面目冷峻,身着一袭蓝衣,柔媚的眉眼中透着一股冷。
这眼神……与其说是猎物,不如说她是猎手。
主持人口若悬河地说着,听了一会儿陈冰介才意识到原来这里不是供人看戏的,这里其实是一个拍卖会,上头这位主持人四舍五入确实就是一位卖货主播。
而台上这位冷眼看人、名为小蓝的少女,正是今晚开场的第一件“货物”。
主持人激情四射地说着:“……玉柳天欺丸,好男也变女!”
陈冰介瞳孔地震,她没听错吧,台上站着的这个等待被拍卖的女孩,原本竟是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