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系好,一只手还抓着裤子…… 新兵营的营官气得脸色铁青:“废物,你们这群废物。老子操练你们这么多天,还是这副鸟样。” 所有新兵营队员个个噤若寒蝉,不敢面对营官那杀人的眼神。 汤队副这时候出来装好人:“葛爷,算了,这些家伙最长也不过是接受了七八天训练。当务之急不是算账,而是搞清楚敌袭是哪个方向。” 他好歹也是新兵营二把手,这点发言权还是有的。营官老葛也得卖他几分面子。 黑着脸道:“老汤,你带几个兄弟去打听一下,到底什么问题。” 听声音,敌袭预警是从基地大门方向传来的。难道敌人真这么刚,直接从大门发起攻击?要这么说的话,这敌人也未免太大胆了,难道他们真的有恃无恐吗? 老汤求之不得,立刻点了几个新兵营的手下。这些人算是他老汤重点栽培,严格来说,算得上是他的嫡系人马。 对此营官老葛倒是没什么意见,谁执行任务不带自己熟悉的手下?便于指挥也得是自己手下的心腹。 “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务必尽快把消息传回来。”老葛叮嘱道。 基地很大,不仅囊括了整个种植园,还有周边的几个村寨都被纳入基地范围内。 新兵营的位置相对偏僻,靠近大金山脚下。因为新兵营实力弱,战斗力差,因此靠近大金山脚下实则是不想让新兵营直接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 说好听点是保护新兵营,说不好听点,则是因为新兵营战力不堪,无法委以重任罢了。 包括,留在基地有足足四个营的人马,这四个营的人数有五六百人,覆盖整个基地的防御其实问题不大。 而因为这几天处于紧急状态,像秃鹫营和刀锋营都是两班倒,永远有一半人手在警戒放哨。 怕就怕敌人忽然杀来。 有一半人手警戒,另一半虽然休息,但也随时准备着投入战斗。 这敌袭哨声响起,整个基地各营全部炸响。乃至后勤部门的人,也都被惊动起来。 哪怕是后勤部门,也是接受过紧急训练的,最基本的敌袭哨声还是能听懂的。 因此现在整个营地几乎处于绷紧状态。 营地大门一带,划分了三个防区。中路,左翼和右翼,分别是刀锋营,亲卫营和秃鹫营各派一个小队镇守。 一个小队有二十人左右,这个人手说多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 毕竟一个营分两个大队,一个大队共三个小队。算下来一个营也就是六个小队而已。 敌袭哨声的确是从这边响起的。 此刻,营地大门,尤其是中路,已经多出了一个小队的人马。 左翼右翼的小队并没有过来帮忙,因为他们各自都有防区,就像钉子一样,必须丝丝钉在自己的防区。 哪怕中路响起敌袭哨声,他们也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防区。万一是敌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策呢? 看似主打中路,万一左翼右翼才是对方的突破口呢? 而驰援中路正门的小队,是刀锋营的另一个小队,原本是准备跟中路那个小队交接班的。 没想到交接班的时间还没到,敌袭就来了。 此刻的大门正面防区,并没有兵荒马乱的情形,甚至现场还有些冷清。根本没有想象中的人仰马翻,杀声震天。 只不过,正门内宽阔的小广场上,两堆血肉模糊的碎肉很是渗人地堆在那里。 肉堆边上站着几个人,都是刀锋营的人马。其中两个是刀锋营两个小队的小队长,皱着眉头,脸色铁青,看上去既愤怒,又隐隐有些恐慌。 这两个小队正是把守正面方向的小队。其中一队是在岗的,另一队是准备交接班,听到敌袭哨声赶过来支援的。 此刻两个小队都是严阵以待,营地大门所有大灯全部打开,将周围几百米射得一片通亮。这架势简直是一只老鼠都不打算让它混入。 可这两堆血肉模糊的肉堆,还是让他们感到如芒在背。 两个活生生的人,本来是在营地大门口巡逻的,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两声惨叫,等其他人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成了这样两堆肉了。 真的就是两堆肉,因为全身上下几乎是完全被切割成一块块,而且还特别整齐,看上去就像用精密仪器切割似的,一块块都成规则的小方块。 这种说法,简直堪称恐怖。 到底是样的存在,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如此精细的切割? 两个小队的队长脸色很不好看。因为这两人的死状让他们感到了莫名的压力,乃至内心隐隐都产生了恐惧。 他们不是没见过死人,他们手底下杀过的人都不止一个两个了。 可这么诡异的死法,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 杀人时固然痛快,可看到自己人被杀,尤其是如此惨烈的死法,要说心里不惧是假的。 甚至,他们心里不免怀疑。这是鬼物作祟吗?这是怨鬼来复仇么? 若不是鬼怪,什么人可以在夜间如此神秘,在不露痕迹,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就把人给干成碎块?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