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绿叔你们就放心吧,司马公子功夫不错,一定可以照顾好城瑾的!”
司马惠宁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
看他行色匆匆地离开,白杨有些担心,“少夫人,你明明知道小瑾悔婚的事!我们连家与司马山庄闹得不可开交,怎么能让他去呢?”
“白叔,你忘了?他和城瑾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真的关心城瑾,不论他们之间有没有过婚约,他都不会让城瑾出事的!”
沈璧君对这一点还是很自信的,她是绝对不会看错的,他目光中流露的那种关心与紧张是装不出来的。
凛冽的寒风吹在人的脸上就像吹进人的心里面一样寒冷。吹拂着断肠崖的寒风让站在崖边的连城瑾不禁打了个冷颤。
看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寸草不生的崖底,司马惠宁知道她一心只想着灵鹫的生死,可在断肠崖找了大半个月却依旧不见踪迹。
看连城瑾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司马惠宁轻轻为她披上自己的披风!
连城瑾却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司马惠宁的心沉了下去,只觉得说不出的苦涩!
不论灵鹫是死是活,她心里终究还是只有灵鹫!连自己的一点点好意她都不肯接受!
“我要到崖底去找!你只需要拉住绳子,往下放就好。”
连城瑾望了望深不见底的崖底,心里一片寒意,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比起灵鹫的生死,她就没什么好怯弱的了!
“城瑾,这么危险的事还是我来吧,我的轻功还是可以自保的。”司马惠宁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只要是为了她早就置生死于度外了!
面对他依旧宠溺的目光,一丝歉意涌上心头!
连城瑾有些迟疑,想到逃婚的事,还以为他会怪她恨她,没想到两人再见面还是这样一如既往地帮自己。
他越是表现得这样落落大方,毫不介怀,自己就越是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连城瑾苦涩地笑了笑,“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城瑾,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灵鹫,你可以不喜欢我,可我不希望你出事,我仍旧是像以前那样地关心你,就让我去吧!”
“不,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连累你,因为你不仅是一直关心我的司马大哥,还是司马山庄将来的少主,司马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可谓是举足轻重,你绝不能有一点的闪失!”
司马惠宁对她越是温柔,她就越不能接受!因为欠他太多了!
“城瑾,你…?”这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大道理竟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那份飞扬跋扈,刁蛮嚣张的气焰全然不见!
这还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连城瑾吗?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连城瑾的性情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连城瑾当然察觉到了他眼中的诧异,“你是想说我变了?”
“当然,以前有大哥总在我身边照顾我,后来是灵鹫,所以我总觉得无论我怎么任性怎么耍脾气,他们都会明白我的,可现在,大哥不在我身边,灵鹫他生死未卜,我就必须学会怎么去照顾自己,你不用为我担心!”
司马惠宁听到她这么说才回过神来,“那好吧,我也只能听你的了!”
历经生死,她一定想开了许多事!会改变也是情理之中的!自己又何必大惊小怪呢?只要她还是城瑾就好!
连城瑾拉着缓缓往下放的绳子不断向崖底深处前进,在半山腰就被一大片的沼泽地给拦住了,荆棘丛生的沼泽里满是参差不齐的尖刺和毒草!
稍有不慎就会被刺伤,更别说直接穿过沼泽下到崖底了!
要穿过沼泽地到达崖底是不可能了,只好先回去了!
连城瑾正准备攀着往回拉的绳子沿原路返回的时候,绳子拉到一半就在忽然之间被山壁上的荆棘割断,眼看着整个人失重就要往下沉!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
司马惠宁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想也不想就跳下悬崖,攀在能站得住脚的山壁上,扔下另一半绳子圈住了连城瑾的腰际,使她不再往下坠!
他一只手攀着山壁,一只手紧紧抓着圈住城瑾的绳子,虽然吃力,但还是不住地大喊着:“这山壁太滑,绳子支持不了太长时间,你还要继续下去找灵鹫吗?”
“如果你要我放弃灵鹫,现在就放手让我粉身碎骨好了!”
看到连城瑾坚定而决绝的目光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司马惠宁的心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为了他就算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也不后悔吗?
司马惠宁收紧手里的绳子,“你还是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是你认定了的事就不会放弃!”
呼啸的寒风阵阵袭来,两人一尘不染的面容早就狼狈不堪了!夜凉如水,只有空中高挂的一轮弯弯的明月与他们做伴!此刻的断肠崖越发的寂静苍凉!
“夜里更深露重,不如你回去吧,我去找灵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