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之感。
这时,两个女使端着托盘从走了出来,在盛紘和徐章的手边各自放了一只茶碗。
“都出去吧!没我的允许,都不许靠近花厅!”盛紘对着女士们厉声吩咐。
女使们立时应下,神色凝重,脚步匆匆便退了出去,将主君的话传达给左近的女使下人们,叫人没有盛紘的命令不要靠近花厅。
盛紘端起茶碗说:“这就是刚下的雨前龙井,依着谨言的泡茶之法制成的,谨言尝尝如何?”
徐章端起茶碗,拿起杯盖拨开浮叶,轻轻的吹了好几下,热气散去,茶水微凉一些,这才抿了一小口。
然后不住点头:“清香甘甜,回味无穷,果然好茶!”
其实就那么一小口,徐章只觉得烫了,根本就没品出啥味来。
放下茶碗,徐章又问:“不知表舅对此有何想法?”
盛紘眸光闪烁着,露出个浅笑,冲着左上方的位置拱手说道:“而今官家春秋鼎盛,又有蔡韩两位大相公坐镇朝堂,本官只要恪尽职守,用心办差,何须再做其他打算?又为何要有其他想法?”
说着还目光灼灼的看着徐章。
徐章凛然,不得不说,他这位表舅还真是滑不留手。
眼睛一转,徐章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冲着盛紘拱手道:“多谢表舅提点,外甥明白了!”
盛紘的意思是说,现在两位王爷争夺的是储君之位,将来谁能上去谁说的清楚,索性两边都不站,力挺官家。
再说了,朝堂之上还有蔡琦韩章两位大相公坐镇朝堂,替嘉佑帝管理文武百官,总领朝政,那些个现在就选择站队的,大多都是些地位不高,或是在冷门衙门里头当差的。
对于徐章的上道,盛紘点了点头,更加满意。
话题一转,盛紘又说:“谨言是今科传胪,若是就此外放,未免可惜了些!”
若是外放的话,新科进士顶多也就是一任知县,不过正七品而已,虽有实权,但若想升迁,那非得做出政绩不可。
而且若是没有在汴京做过官,给上官们留下印象,日后若是走起门路来,也要多费些气力。
徐章道:“若是依着往昔惯例,外甥可能会被授予何职?”
盛紘道:“这却不太好说,若是一甲,那自然是要入翰林院的,传胪的话,有过进翰林院的先例,也有被封秘书省正字的,其他或是校书郎,著书郎,或是入谏院,也都有过先例,具体如何,我也说不准。”
关键是例子太多,上下浮动性太强,方向也多,而且还得经过吏部筛选考核,照例还得问一问官家的意思,变化实在太大,盛紘也不敢打包票。
这些都是稍微好一些的,虽然品阶可能不高,但胜在清贵,前途也更加光明。
当然了,二甲头名也是二甲,除了这些之外,也有可能和其他二甲进士一样,被充入六部担任主事,或是直接外放成县令。
当然这个可能性不高,除非朝中有人刻意打压。
徐章点头,表示知道了。
二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却没能商量出什么所以然来。
毕竟盛紘也只是个从五品,在尚书台里头任承直郎,人缘虽然还不错,实权却并不大,顶天了也就是利用自己的关系网替徐章上下打点,疏通疏通。
徐章本也没抱太大的期望,而且他本身对于做官的兴趣并不大,徐章参加科举,准备入仕的初衷不过是为了提高社会地位,免去很多来自特权阶级的剥削和压迫罢了。
而且只要做了官,尤其是徐章这种通过科举入仕的文官,只要不是犯的谋反这等大罪,那么顶天了也就是贬官而已。
最多就是贬的地方偏远了些,或是岭南,或是西北,后世广南沿海地区,亦或是苦寒的西北,还有蜀地极西偏远之所。
又或者被派去教化那些散居的大山深处的少数民族。
可纵使被贬,却依旧还是官,依旧享有种种特权,而且只要打点得当,有人帮忙说话,还是有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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