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服务员便热情的问好,她说了句随便看看后那服务员就去招呼其它客人了。
半晌,闵依甜在展示柜里看到一款独角兽小蛋糕,她眼眸一亮,对站在展示柜后的服务员说,“我要这个。”
粉红色的桌子上放着独角兽蛋糕,闵依甜尝了口,不经弯起嘴角,最先感受到的是抹茶味中间有点苦涩到最后便是满口甜。
将甜品吃完后,闵依甜弯起嘴角看着这挤满人的店铺,不经想起自己那无人光顾的小店,难怪没客人啊,这甜品确实好吃。
或许和对方学习学习经验也是好的,她拿起手机正想询问店员店长是哪位,却在偏头看向窗外时慌了神。
整座城市被黑夜笼罩,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吸食着白昼留下的痕迹,晚上到了也意味着她又要变身了,是她大意了应该看一眼时间的。
闵依甜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转变模样,想到这里她迅速从包里掏出一张钞票放在桌上后就往外狂奔。
在即将出巷子口时骤然顿住脚步,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男人正被几个人推搡辱骂,他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却只一瞬便松开,而后本挺直的脊背也在松拳的那刻弯了下去,带着黑色鸭舌帽周围白炽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映出他流畅锋利的侧脸。
在看清男人侧脸的那刻,闵依甜身形蓦的一僵,浑身血液倒流,整个身体像是被抽去灵魂般呆在原地。
而辱骂还在继续,那些刺耳的话像毒针毫不留情的扎进她的身体,偏偏那人被推搡时眼神忽然往她这儿偏了一眼,只一眼就移开视线宛如看到一个陌生人。
闵依甜心口酸涩,在要替他解围的那瞬被突然砸下来的雨珠拉回了思绪,自己是个夜晚会变样的人啊,应该走才对。
六年前是他先离开,那今天自己又为什么不能离开?她不断在心中催促自己赶紧走,双腿却不受控制的走到了他面前。
闵依甜伸手把包往那三人扔去,眼神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声音发寒,“再不走我报警了。”
话落她的视线落在那几人的围裙上,上面赫然印着魔幻甜品屋五个字。
“所以你们店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他算什么客人,我劝你也离他远点。”其中一染了黄发的男人“呸”了口就领着另外两人离开了。
轰然间大雨急湍而下,闵依甜不敢转身去看身后那人的眼神拉着他的手在雨幕中狂奔,大雨毫不留情地将两人身上淋了个透,最后闵依甜拉着他在一个早已废弃的商铺前停下。
而后她松开男人的手正要离开,整个身体忽然变的轻盈,只一瞬她右手五只全然少了半截,身上的白色长裙成了暗红的外套,她双腿黏住,大脑宕机,雨水顺着屋檐滑落形成一副雨珠水幕帘,将两人困在这小小天地。
闵依甜机械般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男人难以置信的模样深刻印在她脑中,没等她说话身侧人突然冲进雨幕,闵依甜视线紧紧盯着他单薄的背影,直至彻底看不清后才收回视线。
闵依甜骤而笑出声,而后缓缓蹲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掉落在地,冷意顺着四肢百骸蔓延至每一寸神经。
闵依甜将头埋进臂弯,嘲讽自己的懦弱娇气,有什么好哭的呢,换成任何一个人见到自己这幅模样都会被吓跑吧?
她胡乱擦掉眼泪,抬眸时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右眼下的泪痣在白炽的灯光下晕出一抹淡淡的光晕。
闵依甜怔怔地望着他,好半晌才出声,“你……”
周清砚垂眸,女孩整张脸不似之前反而是一副中年妇女的模样,眼神中透着饱经世俗的沧桑,浓重的黑眼圈让她的眼神看上去更显疲惫,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嘴唇微微裂开。
在他念了六年的女孩在自己面前突然变成另一个模样时,他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过了那瞬,那股诡异荒诞感遍布全身,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未经思考拔腿就跑。
可跑至一半心中忍不住想,自己第一瞬都觉得诡异和害怕,那么她呢?
一想到闵依甜一个人面对这事,那点怪异惊悚感逐渐消失,他回到了她身边。
……
周清砚俯身将闵依甜拉了起来,声音低沉带着淡淡的哑,“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他是在为五年前离开而道歉还是刚刚离开而道歉,但闵依甜刚收住的眼泪因为这句对不起再一次争先恐后往外涌。
周清砚想要伸手替她擦眼泪,却在快要碰上女孩脸颊的那刻被她一巴掌打开。
闵依甜往后退开,“你不是走了吗?”
她的嗓音轻而软,可却带着浓浓的哭腔。
周清砚薄唇微张,就听闵依甜再次发问,“你为什么要走?”
周清砚上前一步拉进和她的距离,喉结滚动,闭了闭眼似在隐忍克制,嗓音薄而淡“没有为什么。”
他知道她问的是五年前为什么要走,可他现在这幅